黎冰柔輕輕一笑:“侯爺不妨想想,您剛來的時候,這位任逍遙是怎麼說的,他不也一口承認殺死百姓的事實,然後又以百姓侮辱他先母為藉口,敢問侯爺,如今這任逍遙忽然翻供,不知是誰給他的勇氣?”
虞喬對黎冰柔的這番話可謂是暗暗叫好,其實他早就聽出錦衣侯對任逍遙的偏袒,令他疑惑的是,位高權重的錦衣侯為何要護著任逍遙,難道說他們是主僕關係。
錦衣侯的臉色很難看,還未等開口就傳來任逍遙的聲音“方才我已說過,我的確是攻擊了那位百姓,但是並沒有看到他死亡,只是黎族長一口咬定是在下殺了人,如今來看,這很有可能是你們故意陷害,目的就是想除掉我這個眼中釘。”任逍遙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便跪在白良面前:“侯爺,今日若不是您的到來,小人早已被這些人除掉,冰族沒一個好人,當年如此,現在也是一樣。”
黎冰柔道:“好一張利嘴,就算你騙過侯爺卻騙不過老天,更騙不過冰族每一個人。”
“不錯,他就是殺人兇手。”
一瞬間,那些躲避的百姓如潮水一般湧出,見到侯爺先是下跪行禮,接著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述著真相。
錦衣侯白良見事情棘手,今日之事若是一個處理不當,很可能惹起眾怒,黎玉生若是帶著族人進宮面見冰皇,自己將會落個辦事不利,處事不公的罪名,屆時很有可能受到懲罰。
任逍遙見錦衣侯沉吟半晌也沒有做出決定,他知道今番要想活著出去,必須要依靠三寸不爛之舌,只有這樣侯爺才會保住自己。
黎冰柔的出現徹底扭轉了局勢,黎玉生見狀,心下暗暗歡喜。
自己的孫女已經長大,再也不是那個圍在身邊嘰嘰喳喳的小姑娘,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
眾百姓見錦衣侯始終沒有決定,齊齊吶喊著“嚴懲殺人兇手”。
任逍遙高聲道:“這分明就是栽贓陷害,你們沒有人證,我就是清白的。”
百姓們頓時憤怒,怒聲咒罵著任逍遙。
黎玉生將混亂的場面制止,朝著錦衣侯恭敬道:“侯爺受驚了,這些百姓也是對任逍遙的憤怒達到極點,這才會如此失禮。”
白良道:“你們冰族確實有失禮數,本侯在此還這般喧譁,這樣成何體統?”
黎玉生親自向錦衣侯致歉,那些百姓也安靜了不少,畢竟錦衣侯還是要大過族長,若是再吵吵鬧鬧,顯然沒把錦衣侯當回事。
這時,只聽黎冰柔說道:“只要找到人證,侯爺就會秉公處理?”
錦衣侯早已對女扮男裝的黎冰柔感到不滿,聞得此言當場怒道:“大膽,本侯什麼時候沒有秉公處理?你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竟敢站著和本侯說話。”
黎玉生見錦衣侯發怒,忙按下黎冰柔的身子,爺孫二人跪在地上。
黎冰柔道:“小人一時著急失了禮數,還望侯爺莫要生氣。”
白良怒目而視,對方既然已這麼說了,索性不再為難,而是冷冷說道:“你所說的證人是誰?方才任逍遙已經說過,證人必須是外族之人,這樣才能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