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又是叫了一陣,月神則是失去了耐心:“閉嘴,若是再敢多言,當心本神毀去你的修行。”或許是真的怒了,月神竟然渾身顫抖,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聽說要毀去修行,白玉竟然真的閉上了嘴,老老實實蹲在一側,望著虞喬淚流不止。
直到此時,四人才恍然大悟,原來白玉竟是為了替他們說話,這才被主人厭煩,甚至要毀了它的修行。
感嘆之時,眾人也對月神的狠辣有了重新的認識。
虞喬道:“此事與白玉無關,是我等急於尋找出口,這才會擅入此地,而姑娘手中的光耀石也是從神像手中所取,並非姑娘所說的盜賊。”提起光耀石,月神內心一顫,忍不住退了兩步,心底迴盪起一個聲音,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駕馭光耀石?
這塊光耀石乃是月宮的鎮宮之寶,僅僅釋放出的光芒就沒人可以抵抗,何況對方竟將光耀石託在掌心。
方才見到對方破陣而出,月神本就感到無比驚訝,所以才會忽略此事。如今仔細想來,不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整個人也是又羞又憤。
她眼前浮現出師父飛昇時的一幕。當時千叮萬囑,若是有外人托起光耀石,一定要善待對方,而且有可能的話,還要讓自己嫁給此人,因為只有他才是天命之人。
她心裡反覆念著“天命之人”,居然有種說不出的討厭,尤其是那副冰冷的面具,以及那沒有五官的容顏,想一想都覺得噁心,更別說嫁給此人。
月神從白玉口中得知虞喬的遭遇,不僅沒有引起同情,反而將師父之言忘之腦後。
她甚至暗暗祈禱,希望師父不要責怪自己的決定,什麼天命之人,那隻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師父也是為了自己著想,怕自己守在月神宮誤了青春,所以才會編造這麼一個故事。
她抬起頭瞅了瞅虞喬,不禁暗道:“我月神花容月貌豈能嫁給一個怪物,真的嫁給他又何來的幸福?師父啊師父,請恕徒兒不能答應。”
為了確認一下,月神面罩寒霜,冷冷道:“是誰將光耀石從石像手中取下?”
虞喬答道:“這光耀石乃是在下所取。”
月神萬念俱滅,沉吟道:“你又是什麼人?和拜月教又有什麼瓜葛?”
“在下來自於東幻大陸,和拜月教毫無瓜葛。”
“既然毫無瓜葛,那白坤化為何沒有加以阻攔,而是讓你順利的來到月宮?”
對方既然提到白坤化,想必是深有了解,自己何不趁此機會言明真相,從而也好起到震懾的作用。想至此處,淡淡說道:“實不相瞞,白前輩已和在下交過手,後來僥倖被在下擊敗,這才來到月宮。”
月神面上一驚,不過很快便恢復正常。直到聽了虞喬之言,月神這才想起今日之異象。
原來安靜多年的光耀石竟然發揮了餘熱,更是直通向夜空,從而導致圓月變殘,又由殘變滿。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這位沒有五官的男人真是天命之人?”
月神居然有些動搖,想了很久,仍是堅持自己的理念:“是你一個人將白坤化打敗?”
“不錯,是我一個人所為。”
月神點了點頭:“看來閣下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