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話雖這麼說,可仍是難掩喜悅,這種感覺就像幸災樂禍的旁觀者。
蕭玉蓉已覺察到谷主的不尋常,直覺告訴自己,偷走火狐之人必定是他,正要開口詢問,驀然瞥見那一抹笑容,心底更加生疑:“說吧!你想怎樣?”
谷主笑了笑:“蕭姑娘果然聰明。其實這一切說來也很湊巧,前幾日路過亂石崗便聽到一陣狐叫,而這聲音居然從地下傳來,你說奇不奇怪?”谷主笑得甚是得意,喝了口茶望向一臉怒氣的蕭玉蓉,接著道:“後來我找些侍衛打了一個洞,這才發現那隻漂亮的火狐,當時我還納悶兒,咱們殘人谷何時有這種極具靈性的動物,原來是蕭姑娘心愛之物,真是失敬。”谷主竟然真的向蕭玉蓉行著禮。
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狠狠瞪著谷主,隔了良久才心平氣和道:“你想怎樣儘管劃出道兒來。”
“不怎麼樣。”谷主饒有興致撫摸著刀疤臉,唉聲嘆氣:“你說我這副尊容會有女人喜歡我麼?”
蕭玉蓉聽出了谷主之意,忙道:“只要你肯將火狐還給我,換上一副年輕帥氣的五官不成問題。”
谷主笑道:“非也,本谷主現在已改變了主意,這五官不用蕭姑娘幫忙。”
蕭玉蓉一臉迷惘:“谷主,咱們平日裡交情不淺,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只要能辦到的,一定傾力而為。”
谷主收起笑容,肅然道:“那我可就直說了,只要你肯將換顏之術傳授與我,別說火狐可以還你,就是殺師之仇咱們也一筆勾銷。”此言一出,蕭玉蓉心下一驚顫抖,原來他早就知道是自己殺了鬼老水寒,只是一直未曾揭露而已。至於這換顏之術,她曾經答應過瘟神,絕不會私授於人。
“如果蕭姑娘不答應,今夜我便吃了那萬年火狐。”
蕭玉蓉甚是為難,這換顏之術雖很重要,但是和虞喬相比,固然是後者最為重要,為了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她已經付出了一切,如今即將實現夢想,又怎能吝嗇一個區區的換顏術。
沉思片刻,她終於答應了谷主,但是有一點,谷主習完換顏術絕不許傷害虞喬。
細心的蕭玉蓉想到了這點,谷主笑著答應並做出各種承諾。
很快,谷主便帶著蕭玉蓉來到密室習練換顏之術。
虞喬出了狐洞四下望去,山頂除了怪石一無所有,就連一根枯草都不曾看到,這種環境又怎能養活萬年火狐?他甚至開始懷疑蕭玉蓉的話,那洞中的狐狸究竟是不是萬年火狐?
正憂心忡忡不知何去何從,亂石崗中多了一位女子,正是遮著面部的陸婉怡。
“子喬,這裡可曾有那萬年火狐?”
當他看到陸婉怡時,竟發自內心的露出了笑容:“婉怡,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激動的正要衝向陸婉怡,忽然想起前一刻所說的那番絕情之言,笑容立馬消失,沉著臉道:“咱們已沒有任何關係,還望陸姑娘自重。”
陸婉怡道:“行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又何必欺騙自己?”
虞喬怔怔無語。
只聽陸婉怡道:“你之所以說出那番話,還不都是為了將我趕走,害怕我捲入這場是非的紛爭。”
虞喬沉思半晌,忽問:“那你又為何詆譭我?”
陸婉怡輕輕一笑:“笨蛋,若不演的真實一些,又怎能騙過精明的蕭姑娘?”
虞喬一臉茫然,他聽不懂陸婉怡的話意,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她當著蕭玉蓉面刻意將虞喬說的不堪,就是想造成假象,至於什麼原因便不得而知。
陸婉怡道:“我只是令她放鬆了警惕,時時刻刻監視你們,這才會找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