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虞喬只覺得額頭的汗水變得很涼,整個大腦也被這陣寒意襲得清醒:“在下虞喬,方才無意間經過這裡,如此深夜畢竟是男女有別,在下只能躲在樹後,可是剛剛靠在樹上就被那鸚鵡發現。”
青衣心下暗道:“以我的修為別說近在咫尺,就算是在十里之外也會發覺,莫非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想至此處,忙道:“你撒謊,我早已聽到樹後有人,你還想在此狡辯。”
虞喬硬著頭皮道:“姑娘誤會,在下明明才到這裡,怎會……。”話還未等說完,只覺得一陣香風掠過,耳邊蕩起一股寒意,面前的青衣一臉笑容的瞅著自己。
快——簡直快得難以形容。
虞喬的修為自認不淺,可是和人家比起來就像一棵白菜仰望著參天的大樹。
她吹了吹手中的穿雲劍,很快便發出一陣龍吟,青衣笑道:“你揹著這麼重的劍累不累?”
虞喬被對方的身法所驚,怔怔站在原地,雙眼無神的望著對方。
他腦海裡不斷回憶著方才那恐怖的瞬間,僅僅是一陣香風,其他的什麼也沒有看到,當感覺到耳邊的寒意時,對方已出現在眼前,甚至就連寶劍出鞘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
“喂,我在問你話呢。”
“不……不累。”
青雲瞅了瞅寶劍喃喃道:“劍是好劍,只是這人嘛……。”她搖了搖頭:“東幻淨是些酒囊飯袋。”話落,只覺得金光一閃,穿雲劍劃空而過,準確的飛入劍鞘。
虞喬暗暗呼了幾口氣,心下竟是一陣慚愧。堂堂七尺男兒竟被一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如此羞辱,當真是無地自容。
青衣經過這麼一試,徹底相信虞喬所言,因為她已發現虞喬的修為遠不如自己,不可能藏在樹後不被發現,更何況還有少夫人在場,想必是少夫人走後,自己一時疏忽才被他闖入。有了這個想法,青衣立刻眉開眼笑:“喂,你看我這個樣子難道不害怕嗎?”
虞喬努力使自己保持鎮定,搖了搖頭:“姑娘的身手倒是令我感到害怕。”
青衣心裡狂喜:“你說的是真的?我的容貌一點都不可怕?”
虞喬不假思索道:“容貌醜俊並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內心,在我看來,姑娘不但本事高,更是位心地善良之人。”
“此話怎講?”青衣難掩喜悅,面部已經充分表露。
虞喬道:“以姑娘本事剛才明明可以將我殺死,但是你沒有這麼做,足以證明心地善良。”
青衣笑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殺你嗎?”
他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