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有明聞得家主的稱號,面上先是一喜,繼而咳了兩聲:“在下何德何能,家主之位可是做不來的。”
虞喬微微一笑:“有自知之明那就好,煩請通報陸有鵬前輩,就說虞喬前來拜會。”
陸有明聽到對方直呼哥哥名諱,心下不禁一驚:“少主見過我那大哥?”
“煩請他出來便是。”
陸有明叫過一位少女耳語一陣,轉身朝著虞喬說道:“少主請旁觀,待咱們捉住叛徒,自然會招待少主。”
“等一等。”虞喬將欲要出手的婦孺喝住,淡淡一笑:“不知閣下所說的叛徒指的是誰?”
陸有明道:“既然你在薩克部落就該知道真相。”他憤憤指著陸婉怡:“正是她的父親以獵殺瘟神之名將陸氏男丁引到薩克部落枉死,從此我陸家將一蹶不振。”陸有明重重嘆了口氣,目望著院中的牌位竟然潸然淚下。
一位老人當眾落淚,可見傷心到極點。
“陸前輩,據在下所知,那陸長青也是被南野帝君所控制,他充其量是一名幫兇,而真正的兇手乃是南野帝君,所以你們陸家不該這樣是非不分,何況罪不及家人,此事與婉怡並沒有任何關係。”
陸有明道:“長青是否被南野帝君控制我不知道,就算是真的,他也難逃家法,至於他的家人,勢必跟著陪葬。”
“天下哪有這般道理?你們陸家當真是不講理。”氣憤之下,虞喬的語氣很高,而此時的陸婉怡正茫然的望著遠處,那是一張供桌,上面擺著兩顆人頭。
她“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面對婦孺的阻撓,強行來到供桌前,撫著兩顆人頭仰天悲嚎。
這兩顆人頭正是何穎諾和陸小紅。
撕心裂肺的哭聲傳遍整個鳳陽郡,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很難以用語言來表達。
虞喬來到陸婉怡身側,當看到桌上的人頭,立時怒道:“你們陸家真是毫無人性,沒有本事去捉真兇,反而對婦孺下手。”他的憤怒並沒有換來陸家人的覺悟,反而遭到一頓數落。
只聽虞喬又道:“你們平日裡都是親戚,怎能下得去手?”
“族規便是如此。”陸有明向前行了幾步:“少主不是說過對咱們陸家之事不感興趣,如今為何又這般說話?”
“因為你們毫無人性。”
陸有明道:“倘若今日死去的是你的親人,少主肯定不會這般說話,你瞧見沒,這些人全都失去了丈夫、失去了親人,難道她們不該報仇麼?”
“簡直蠻不講理。”虞喬再多說也是無益,氣憤之下只說了這麼句話。
驀然,一陣悲呼傳至九天,陸婉怡的表情甚是恐怖,雙眼被仇恨的火花所佔,騰騰殺氣纏繞在周身,令人望而生畏。
“臭丫頭,還想賊心不死麼?”陸有明的掌中升起一股火焰,無情攻向這位曾經飽受病魔的少女。
陸婉怡發出一聲怒號,雙掌迎向襲來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