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神這麼一說,伊麗想起薩克部落那個傳說。
那是父親降臨的那個夜晚,忽然百鳥齊鳴,寒風凜冽,天空也生出了異象。
第二天當人們醒來的時候,只見地上鋪滿了白霜,那些不知名的鳥兒全部橫屍在地上,當時便有老人議論此事,說是魔星降臨,薩克部落肯定會有一番作為,所以年少的伊北客就被族人當做領袖,更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也是伊麗公主聽族人們講過,其實她也並不知道那位魔族太子叫姬桐,直到從神主口中得知,回到薩克部落質問父親才知道真相。
伊麗雖然不曉得魔族過去之事,但卻知道東幻被屠城一事,正如瘟神所說,都已變作鬼城。
人奴的開口令瘟神感到震驚,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臉上更是充滿了驚詫。
伊麗當時並未感到驚訝,直到看見瘟神一副驚訝之相,這才想起人奴根本就不會說話。
“帶……帶我去見姬桐。”聲音仍然很細小,而且帶著一股迴音,顯然是用腹部發出。
“這……這是腹語!”伊麗公主驚聲說道。
原來人奴在情急之下居然練成了腹語,這個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瘟神瞥見陸婉怡身後的虞喬,心頭不禁暗自一喜,她可以確定,這位神族少主受了重傷,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如果此時能夠除掉這個強敵,今後的路上勢必少了一塊絆腳石。
想至此處,趁著所有人不備,出手攻向虞喬。
陸婉怡早已發現瘟神有些不正常,待看到她出手,橫身擋住虞喬。
瘟神心頭一凜,因為這一掌下去,陸婉怡是絕對承受不住,而她也不想毀掉這張絕世容顏,因為死人的五官已沒有更換的價值,所以匆忙間只能收掌。
陸婉怡並沒有動,依舊用身體緊緊護著虞喬,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卻出人意料的賭贏了。
瘟神剛剛落地,伊麗公主便舉起乾元弓,連連射出兩箭。
這兩箭的威力可是不同凡響,瘟神閃轉騰挪,仍是甩不掉如影隨形的神箭,最後只能出雙掌將箭擊落,饒是如此,也被這股力量震得退了幾步。
伊麗公主想起師父與瘟神的過節,立馬氣不打一處來:“堂堂瘟神竟然對病入膏肓的少女下手,真是遭人鄙視。”
瘟神沒有回話,而是把目光聚在虞喬身上。她有些著急,如果再等上片刻,虞喬就會調息完畢,到那個時候,想殺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先下手為強這個道理,瘟神再次出手,這回可沒有憐香惜玉,直接攻向陸婉怡。
伊麗見狀,再次拉開乾元弓,劇情似乎與方才一樣,不同的是,瘟神已經露出殺氣。
當她靠近陸婉怡時,迎面撲來一股柔風,立時將掌勢化解。瘟神只覺得渾身痠痛,整個身軀向高空升起,這股柔風就像一座大山,壓得瘟神透不過氣,驚慌之餘,瞥了一眼陸婉怡向高空飛去,臨去時的眼神充滿了疑惑和恐懼。
伊麗吃驚的望著陸婉怡:“方才發生了什麼?那名惡婦怎會突然離去?”
陸婉怡虛弱的搖了搖頭,爬向父母身側,幸運的是,他們只是受了重傷。
陸氏子弟哀嚎聲一片,先前死去的陸有明已化作一灘膿水,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宅院中凡是被金蟾咬過之人,全都慢慢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