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怡抱著母親,溫柔道:“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女兒,這麼多年,母親為了女兒沒有睡上一個安穩覺,這一切女兒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母女二人抱頭痛哭,這是十七年來,陸婉怡第一次如此脆弱,或許是預感到了壽限將至,格外珍惜這份親情。
陸小紅見母女二人痛哭,自是難掩悲傷之情,淚水也隨之而下。
母女三人哭了一陣,陸小紅擦了擦淚水,雙手捧著一碗湯藥:“妹妹,該吃藥了。”
陸婉怡的臉上綴滿了淚珠,看起來更令人疼惜,她小心翼翼接過湯藥,吹了吹服下。
何穎諾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傷心,掩面奔了出去。
陸婉怡這一覺睡至黃昏,醒來見四周無人,凝望著屋頂竟然想起了虞喬,雖然嘴上說討厭,但卻很想為他做些什麼。
陸氏神祠迎來一道纖弱的身影,兩名族人站在門外,驟然見到陸婉怡出現,先是一愣,隨後便眼睜睜看著她步入神祠。
“喂,二姑娘,這……這裡是神祠。”一位看守族人不敢直視陸婉怡,壓低嗓音喊道。
另一位看守之人見狀,忙跟了過來:“請二小姐止步。”
陸婉怡道:“我想去祭拜祖先,還望二位行個方便。”聲音柔媚似水,聽得人無法拒絕。
二位看守彷彿從寒冬來到盛夏,盡情享受著溫暖。
陸婉怡趁著兩人愣神的光景,獨自來到神祠。
她很虔誠的祭拜著列祖列宗,起身向暗室行去。
穿過陸家神祠來到一間密室,遠遠便看見虞喬被五花大綁。她停住腳步,心跳竟莫名的加速。
瞅了片刻,見對方仍是昏迷,這才邁著蓮步行向虞喬。待到近處,駐足凝望,輕聲道:“公子,我知道你沒有昏迷,還請睜開眼吧!”
虞喬倒也很聽話,真就睜開眼,望著近在眼前的陸婉怡。
她的美貌可以令眾生為之傾倒,虞喬也不例外。那雙眼睛停留在陸婉怡的臉上卻再也不願離開。其實虞喬也見過不少美女,但是和陸婉怡比起來,那些女人可都成了庸脂俗粉。
陸婉怡被瞧得面上一紅,側過身,怒道:“本以為你與眾不同,可為什麼和別的男人一樣?”
虞喬愣了愣,隨即清醒,紅著臉道:“婉怡姑娘,請恕在下無禮。”說出這番話也是比較生硬,尤其是“婉怡”二字,說得甚是勉強,就像嘴裡有什麼東西一樣。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彼此紅著臉,屋內變得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