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茫然的站在原地,只覺兩片香唇印在唇間,這種奇妙的滋味令他忘記了一切……。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分開後,各自喘著粗氣。凝視了良久,蕭玉蓉嬌聲笑道:“不知這一吻是否會定情?”虞喬木然了片刻,低聲道:“對不起蕭姑娘,我……我對以前的事情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如今早已心有所屬。”他本不打算將失憶之事說出,可是如今來看,若不及時扼殺住蕭玉蓉對自己的感情,以後很有可能釀成不可收拾的結局。長痛不如短痛,所以他很直接。
蕭玉蓉笑容頓斂,滿是失望的沉吟了半晌,悽然一笑:“這一定是你編出來的謊言,我知道你忘不了她,可是我絕對不會放棄。”虞喬輕輕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咱們以前發生過什麼,可是如今,我真的已是心有所屬。”她緊緊捉住他的手,柔聲問道:“難道你真的失憶了?”虞喬覺得應該讓她知道真相,隨後將洗經易髓之事講出。她一邊流淚,一邊問道:“你心中所屬莫非是楚楚姑娘?”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緩緩轉過身,背對著蕭玉蓉。“既然你愛她,那我就殺了她。”蕭玉蓉含淚拾起赤水劍,忽覺腕間一熱,眼前浮現出滿是焦急的面孔“她是一位苦命的女人,你就不要為難她了。我和她永遠不可能在一起。”虞喬眼裡露出痛苦之色。蕭玉蓉察言觀色,覺得他並不像說謊,沉默了一陣,嘆道:“看來你仍是忘不了師姐。”虞喬眉頭一皺,反問:“你師姐是誰?”蕭玉蓉聽後心頭一喜,她原以為虞喬裝作失憶來拒絕自己,如今看來,他確實真的失憶,就連羋玉蓉都已忘記。一直以來,她最大的敵人就是這位師姐,現在來看,他和羋玉蓉似乎並不相識,這可正中她的下懷。可是問題來了,他既然已有心儀物件,排除羋玉蓉,那麼又會是誰?蕭玉蓉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迫切問出了想要知道的答案。
虞喬沉默不語。猶豫了一陣,答道:“我所愛的女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說出姓名只有徒增悲傷。”他想了很久,只能以這個理由來搪塞。說出這番話也並不為過,風九的靈魂已經歸附聖靈珠,說是不在這個世上也毫不為過。他本想以此來打消蕭玉蓉的念頭,豈料弄巧成拙。
“既然她已不在這個世上,我更要守在你身邊,讓你感受到愛情的溫暖。”
虞喬面色紅潤,默然了一陣才想起桂樹上所刻的字跡,他很想知道那落款的玉蓉究竟是不是她。不禁問道:“蕭姑娘可曾去過楚宮後身?”
“楚宮後身?”她搖了搖頭,一臉茫然之色。
虞喬暗道:“既然不是她,莫非是同名的女子?難道是葉飛雲所說的羋玉蓉。”他想起桂樹下彈琴的那位少女,一種親切油然而生。正沉醉時,猛然想起百越被擄一事,立馬清醒:“蕭姑娘,咱們先聊到這裡,那惡人詭計多端,決不能讓他跑了。”蕭玉蓉望著心急如焚的虞喬,嬌聲道:“我也要問虞大哥一個問題,還請你如實回答。”虞喬急著道:“請你快問。”蕭玉蓉輕柔一笑:“方才被惡人劫持的那位女子和你又是什麼關係?”虞喬未加思索答道:“她是我的朋友。”蕭玉蓉嘴兒一撇,眉頭暗皺:“朋友就朋友,你的臉為何這麼紅?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原來蕭玉蓉從他的表情中看出兩人存在著某種關係,當問出此話又見他羞澀靦腆,更加驗證自己的直覺。
虞喬趁著她愣神的光景,御劍而起,高聲道:“蕭姑娘保重。”蕭玉蓉又怎會讓他獨自離去,同樣御劍而起。
長空之上現出御劍追逐的好戲。二人行了一陣,忽見前方長劍之上站立著一位美少年。虞喬控制住長劍,望著少年問道:“這位兄弟,你可曾看到一位男子挾持著一位女子?”少年還未等答話,蕭玉蓉驚道:“是你!請帖已經送過,還來這裡做什麼?”萬事通淡淡一笑:“蕭姑娘有所不知,此次在下前來乃是為了楚王。”虞喬一怔,打量面前這位美少年,心想:“我與他素未謀面又怎會知道我是楚王?”蕭玉蓉說道:“我們這裡可沒什麼楚王,後日蜀山大會,我會準時赴約。”萬事通從懷中摸出一枚竹籤,雙手奉上:“請楚王殿下賞臉,後日乃是蜀山大會之期,屆時還望殿下赴會。”虞喬在蕭玉蓉驚詫中接過竹籤,望著上面所刻的字跡,疑惑道:“閣下如何知道我的身份?”萬事通答道:“似楚王這等賢臣深受百姓愛戴,在下又怎能不知?”話落,萬事通深深一禮。
“可是本王卻不知蜀山大會之意,還望閣下予以解答。”
萬事通將蜀山大會之意講出。
虞喬怔了半晌,將此事應了下來。萬事通拱手笑道:“楚王方才所問女子已被救下。”
“被何人所救?”
“倪星等人。”萬事通長長一揖,轉身御劍而去。
蕭玉蓉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急著問道:“你何時成了楚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言難盡。”
蕭玉蓉吼道:“那胡亥昏庸無能做出弒兄殺妹之事,早已惹得民怨四起,而你卻為他賣命。”
虞喬輕搖著頭:“他也是身不由己。”
蕭玉蓉臉色鉅變,指著虞喬說道:“你是被榮華富貴衝昏了頭腦,天下即將大亂,我勸你儘早讓位。”
虞喬正要答話,空中傳來百越的聲音“你這負心漢,難道想看著本宮落入那奸賊之手?”百越一臉怒氣質問著虞喬,這可引起蕭玉蓉的醋意。虞喬如今貴為楚王,而百越又自稱是本宮,再加上說話的語氣,儼然是妻子埋怨丈夫。
百越怒氣衝衝瞪著虞喬:“好啊!你不去救我,反而留在這裡打情罵俏。”她這麼一說,可令虞喬百口莫辯,畢竟百越被擄走屬實,而他並沒有趕去營救,確實留在此處和蕭玉蓉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