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木拉顯得十分得意,笑聲充滿了整個屋子。如此一來,女人更是千嬌百媚,溫柔的就像一條水蛇,纏繞著木拉釋放著媚功。或許是他的身體已到極限,操著沙啞的嗓音:“青兒應該回來了,咱們去十五層。”臥室很快便傳出穿衣之聲。
虞喬掃了掃四周,藏在一個高大的陶瓶後面,屏息凝望著門處。
只見一位長毛黑髯的男人當先行出,身後跟著一位紅衣女人。令虞喬吃驚的是,這位女人正是攻打蜀山的魔界使者花如玉。他心中湧起了無數疑問,這花如玉重傷之後曾在蜀山,而方才那番對話已說得很明白,花如玉是被木拉救出,那也就是說,蜀山遭到木拉的攻擊。他心下不禁為蜀山暗暗祈禱,目送著二人離去,對方才那番話又略加分析,心下暗道:“難道城主所說的兩位女子是雲蕾和那位姑娘。”他雖然不知道雲曦是誰,僅從直覺便可以看出她們之間存在著關係。想起雲蕾,這個唯一能讓自己進入陰陽冂的女子,心下湧起一股興奮。
順著樓梯來到十五層,這一路上雖然也遇到幾位人類,可是虞喬卻並不識得。
十五層是一處開闊之地,置辦了三十多張酒席,座上嘉賓反倒都是人類,只有少數的野人。他一眼便看到那位野人將軍以及萬老,兩人分工不同,將軍帶著手下加強了戒備,萬老則是充當著管事。
虞喬打量座上嘉賓,赫然發現浮雲子和趙乾坤在座,就連那變成陰陽人的賈飛揚也出現在桌上。東首的一張大桌上坐著兩位美女,一位雙手托腮似乎想著心事,另一位則是美目流轉,掃著席上諸人。虞喬看到那位托腮的少女心中一陣暗喜,正如他所料,此女正是擁有陰陽寶石的雲蕾。當目光與雲曦撞個正著時,他慌忙垂下頭,端起酒杯來抑制住激動的心情。坐在他身側的竟是魔界使者程不憂和吳喜仕,以及一位野人。或許是太過於沉寂,野人問道:“三位可否告知姓名?”程不憂毫不猶豫說出姓名。吳喜仕因為李文釗的慘死一直悶悶不樂,如今又來到這令人討厭的野人城,所以並沒有回話。程不憂知道是野人城主將眾人救出,一時也不敢怠慢:“這位是我的兄弟,他叫做吳喜仕。”野人怔了怔,繼而哈哈大笑:“怎麼會有人起這個名字,難道閣下真的沒有喜事發生麼?”這句話已將吳喜仕激怒,拍著桌子憤憤而起,兇狠的雙眼凝視著野人。
“閣下想做什麼?別忘了,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野人露出一絲輕蔑,緩緩飲下一杯烈酒。
程不憂見勢不妙,趕忙低聲勸道:“吳老弟請坐,咱們吃完這頓酒席自當離開此地。”吳喜仕雖然惱怒,卻又不得不識大體,畢竟這是救命恩人的喜宴。程不憂見吳喜仕坐下,立馬舉起酒杯:“這位老哥莫要生氣,我代二弟敬您一杯。”野人並未舉杯,而是斜眼瞟向鬍子拉碴的虞喬:“這位老兄的名字可否見告?”虞喬答道:“在下虞子容。”野人點了點頭,笑道:“還是老兄識抬舉。”他主動舉起酒樽,完全將站起的程不憂忽略,而是和虞喬對飲。這令程不憂顏面無光,魔界使者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這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明知野人城主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何況主人正在野人城做客,一向目中無人的一笑程不憂也得嚥下這口氣。
野人城主生得高大威猛,坐在上座與雲蕾和雲曦有說有笑,那明亮的雙眼內閃爍著貪婪,時不時望著雲蕾的前胸,又偷偷瞥著雲曦的腿間。
隨著樓下傳來爆竹之聲,那些離去的野人,重新聚在追星樓前,發出愉快的歡聲。
萬老滿臉喜悅,整了整衣著,湊近木拉耳邊低語一陣。只見那木拉洋溢著喜悅,緩緩起身:“眾位賓朋盡情吃喝,犬子隨後便到。”木拉端坐在高堂之上,笑得合不攏嘴。
隨著一聲“新人到”,出現在眾人眼前是一位身著喜服的瘦弱野人,他形如枯槁鼻孔朝天,面上生著長毛,乍一看去很像妖怪。奇怪的是,新娘竟然被四位野人抬著來到喜堂。她安靜的躺在竹排上,一身喜服外加著紅蓋頭確實惹眼。那少城主木青則是滿臉喜悅,先向眾位賓朋先是一禮,隨後給木拉請了安。眾人都處在驚詫之中,他們有人親身經歷過拜堂,也有人看過拜堂的儀式,可就是沒見過抬著新娘拜堂的事情。
萬老看到木拉遞來的眼神,清了清嗓,高聲道:“吉時已到。”聲音拖的很長,木青滿臉興奮的將女人抱起,一步步朝著高堂之上端坐的父親行去。
“一拜天地。”
兩位野人扶著昏迷中的女子和木青拜著天地。隨著“二拜高堂”出口,昏迷女子再次由野人扶著拜了高堂,當進行到“夫妻對拜”時,一聲慘叫擾亂了喜悅的氛圍,戒備的野人被趙天涯盡數殺死,手提著黑溟劍,憤憤說道:“該死的雜毛,你想娶我的女人怕是沒那麼容易。”所有賓客朝門處望去,趙乾坤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因為闖進喜堂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愛子。
“閣下是誰?為何在此搗亂?”木拉原本喜笑顏開的臉上充滿了殺意。那木青似乎做賊心虛,指使著野人將軍:“奎木犴,快將此人擒下。”將軍應了一聲,拔出佩刀攻上。一聲脆響,奎木犴的佩刀被削斷,胸前也被鮮血染紅。只聽趙天涯道:“你這雜毛若是真有本事就與小爺較量一番。”木青冷冷一笑:“閣下好膽量,不過很可惜。”趙天涯掃視著場中諸人,目光只是在趙乾坤的臉上一掃而過,最後凝在木青的臉上:“你趁咱們沒有還手之力便起了歹意,如今我已恢復,如果是男人的話,咱們應該公平的打上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