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玲還未等答話,水靈兒便將虞喬出手搶走參娃一事原原本本講出,更是將虞喬恨之入骨。九天妖后聽著經過暗暗一笑,心想:“那個臭小子不過是想嚇一嚇靈兒,若真是意圖不軌恐怕早已慘遭蹂躪。”想起那對兒人參娃,九天妖后表情突變,狠狠攥著拳頭:“參娃的下落可曾查到?”秋玲俯首道:“回師父,據弟子探知,那參娃現下在楚宮的御花園。”九天妖后面上一喜:“你們二人這次失手本該受到懲罰,既然查到參娃下落也算是將功補過。”二女叩首謝了一番,同時鬆了口氣。
“東劫和西進二位妖帥的下落可曾查到?”
二女互望一眼,俯首不語。
“我只想聽詳情,如實奏來。”
秋玲答道:“西進妖帥已經魂歸蘭花宮,而那東劫仍受困於鎖妖塔,弟子本領有限……。”
“行了,我知道了。”九天妖后打斷秋玲的下文,沉吟片刻,問道:“西進是如何死的?”水靈兒將拜訪蘭花宮一事講出,遭拒後,二女趁著夜色再次潛入,可是在潭中並未發現妖帥。於是,二女誘騙一位女弟子,逼問之下才得知妖帥已經死去。
九天妖后急著問道:“西進雖死,那妖丹呢?”此言一出,二女倍感驚詫,同時怔在原地。九天妖后厲聲道:“你二人真是糊塗,西進的妖丹若是落入別人之手,對我們妖界百害而無一利。”秋玲急忙叩首認錯並解釋一番。九天妖后並未追究此事,口氣一轉:“那個臭小子搶走參娃,可是為何又落入楚王府中?”這也正是二女所不解之處。
“莫非那臭小子是王府中人?”
水靈兒打斷師姐的推斷:“不可能,一位凡人又怎可能勝過你我二人?”秋玲覺得此話甚是有理,一位修行者又怎能屈居人下甘心做朝廷鷹犬。九天妖后急道:“骨奴,速速去楚宮。”四位骨奴應了一聲又穩了穩轎身。水靈兒說道:“師父,我和師姐在前面帶路。”九天妖后並沒有作聲,四位骨奴雙足一頓,託著紅轎向高空飛去,秋玲和水靈兒御劍趕上。夜空中泛起四股綠光,漸行漸遠。
羋玉蓉從石後走出,解下破雲弓向地面照去,方才那四具骨奴所站之處現出清晰的足印。
“是它們,就是這些腳印。”胖胖現出一絲怒色,憤憤道:“方才若不是閉氣,本姑娘真想衝出去殺了這些妖怪。”羋玉蓉遲遲未開口,仍是陷入沉思。趙天涯道:“這妖界本已安靜了許久,想不到妖性不改又想禍亂人間,此事咱們必須告知蜀山。”一直未開口的羋玉蓉喃喃道:“方才那位轎中女人就是九天妖后,看來妖界早已蠢蠢欲動。”此話一出,胖胖和趙天涯同時一驚,因為這九天妖后一直就是個傳說中的人物,活了千年而不老,又將妖界治理的井井有序,如今近距離的接觸又怎能不驚。冷風襲來,趙天涯猛然打了一個寒噤:“這些妖怪去了楚宮,咱們也儘快趕去。”話落,盤旋在高空的騰蛇持續發出鳴叫,叫聲裡充滿了興奮。只聽空中傳來一陣熟悉的嬌叱:“賴皮蛇,快把你的嘴閉上,真是令人討厭。”接著又傳出一陣男人的聲音“蕭姑娘,咱們追了這麼久,為何還沒有羋姑娘的下落?”
“玉蓉……。”趙天涯聞得這陣熟悉的聲音,御劍向高空飛去。
蕭玉蓉打量著山頂,一眼便看到黑暗中那碧油油的破雲弓,碧光對映下,那耀眼的白衣格外顯眼。她立馬喜道:“師姐,總算找到你啦!”趙天涯擋住蕭玉蓉視線,眸中深情款款:“玉蓉,我好擔心你啊!”蕭玉蓉迅速冷著臉:“擔心我幹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趙天涯討了個沒趣,仍是不死心:“我怕你被歹人捉去。”蕭玉蓉冷冷哼了一聲:“本姑娘差點兒被那位賈姓淫賊所捉,幸好……。”她自知失口,趕忙咳了兩聲:“你讓開,我要和師姐說一些事情。”趙天涯怔了怔,主動上前輕撫她的雙肩,柔聲道:“那個畜生如今何在?”那滿是柔情的眼裡充滿了愛意,就算鐵石心腸也應被感化。蕭玉蓉冰冷的內心忽然化作一汪春水,怔了半晌,低聲道:“我現在很安全,沒什麼事我要找師姐了。”她輕輕側身,掙開趙天涯的雙手,笑著朝地面飄落,只留下呆滯的趙天涯。
羋玉蓉突然見到師妹,兩人抱在一起互相傾訴。烈陽珠拍了拍趙天涯的肩膀,淡淡一笑:“你我兄弟同是天涯淪落人。”趙天涯拂開他的手,冷眼想加:“你和我又怎能相提並論,你只是一顆不要臉的珠子。”烈陽珠瞠目結舌,指著趙天涯道:“你說我不要臉,難道你就要臉了麼?硬纏著人家一位黃花閨女不放,可惜人家的心根本不在你這裡。”說罷,發出一聲譏笑。趙天涯雙目放著怒光,語氣加重:“你這珠子分明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羋姑娘乃傾國傾城之貌,又怎會喜歡你這顆冷血的珠子。”烈陽珠也是臉色驟變,叫道:“我是珠子也好,是人也罷,那也強過你,領著一隻賴皮蛇終日做人家的跟屁蟲羞也不羞?”一聲劍鳴,趙天涯拔出黑溟劍,氣得怒目圓睜渾身發抖:“你才是跟屁蟲,不要臉的臭珠子,今日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烈陽珠也不甘示弱:“君子動口不動手,看樣子你並非君子。”趙天涯氣急敗壞,嘴上又說不過烈陽珠,索性挺劍來襲。烈陽珠刻意露出嘲笑,一邊躲閃一邊出言諷刺,一人一珠在空中上演一場兇險對決。趙天涯或許是受到了刺激,劍招變得狠辣無比,烈陽珠也不再出言相譏,而是凝神拆招。胖胖在一旁拍手大笑:“我說你們兩人可真是傻,就算鬥個你死我活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落下個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