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媱奔赴數里,終於將一張人皮洗的乾淨,返回後,卻被眼前一幕所驚呆。
司空明的臉上鮮血淋漓,白骨醫仙手握短匕喝道:“還愣著幹嘛,趕快把皮拿來。”
“你把明哥怎樣了?”夕媱心下急躁,雙眼迸出火花。
“快把皮拿來,遲了他就不會復原。”
夕媱這才曉得白骨醫仙是在醫治司空明,趕忙將人皮遞過。只見白骨醫仙在鮮血淋漓的面上塗抹著一種光滑的液體,迅速將人皮敷在臉上,又用銀針過穴。司空明的頭部插滿銀針,面上正在悄悄發生著變化。
隔了一盞茶的功夫,司空明的面部光滑白嫩,俊逸五官漸漸明朗。夕瑤望著帥氣逼人的司空明,面上一陣火辣,小心翼翼伸著纖手去觸碰他的面部,入手柔滑細膩,根本不像受過創傷的面板。
驚喜之餘,夕媱連聲道謝。白骨醫仙含笑捋須:“老夫要雲遊四海,這便告辭了。”說罷,她牽著麋鹿朝北方行去。
夕媱喊道:“前輩仙居何處?容我等日後報答。”
“行無蹤跡,居無定所,蒼天為鄰,大地為伴。”白骨醫仙的身影漸漸遠去。
夕媱捧著司空明的臉頰,喃喃道:“明哥為何還沒有醒來?”深情凝望著帥氣的面孔,她的心裡竟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正悶悶不樂滿面愁容之時,忽覺身軀一緊,司空明的唇角微微上揚,嬉笑著問道:“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夕媱大喜,望著眼前的男人,嬌聲道:“還不都是為了你,白骨醫仙離去,可你卻遲遲沒有醒來,我……我很擔心。”
“你擔心什麼?怕守寡麼?”
夕媱握著粉拳輕輕擂了他幾下,兩人很快便擁在一起情話綿綿。
溫存了一陣,司空明撫著自己光滑的臉頰:“這位白骨醫仙當真是高明,我臀部雖被割去一塊皮肉,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夕媱爆出一陣嬌笑:“以後我再也不會吻你的臉頰,好惡心。”說完並扮了一個鬼臉。
司空明壞壞一笑:“你不吻我,也許會有別的女人吻我。”
兩人瘋鬧一番,夕媱忽然變得正色:“咱們先去董府,然後去蜀山吧!”
“去蜀山做什麼?不回浮雲宮了麼?”
夕媱心下一喜,他尚未忘記要回浮雲宮將此事稟明長老,足以證明他比較看重兩人的感情。“蜀山大會之期將近,難道你不想去湊個熱鬧?而且我浮雲宮長老也會參加如此盛事,屆時咱們可以去長老面前敞開此事,又可以尋找昊天,這豈不是兩全其美?”
提起昊天,這位昔日魔界至尊,震天劍的主人,自從和司空明合為一體,日久早已是惺惺相惜,想起鎖妖塔內被禁錮的昊天,精神陡然一振:“如此最好,咱們先去董府。”
桂樹下。
羋玉蓉望著樹身的字跡現出一片悲傷,背對著母親暗暗流淚。蘇星竹焉能不知女兒的心,雖然彎腰整理著花圃,心思卻一直都在女兒的身上。
充滿悲情的絃音響起,不禁催人淚下。
琴音斷斷續續充滿了悲傷,那些站在遠處欣賞的宮女,不知不覺落下了淚水,或許是琴音使她們憶起對家人的思念。
嫋嫋琴音傳遍四下,花圃間驟然多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