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媱雖然心下不願,但是想到司空明居然可以坦白相告,足以證明他對自己是真心的,只是苦了虞子喬,至今仍是身背殺害綵鸞之名。想起這位生死未卜的師兄,她心底不禁蕩起一陣痛苦。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虞子喬一定會安然無恙。”
夕媱淚中泛光:“我現在倒是很希望師哥和羋姑娘在一起。”
司空明心中一蕩,緩緩道:“他們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兒,早在十八年前便已經緣定終身,我之所以追不到玉蓉,只因她心裡一直割捨不下子喬。”
夕媱難以置信的望著司空明,驚聲問道:“師哥從未下山,況且十八年前還是個孩子,這怎麼可能?”
司空明只能將自己知道的玉佩之事全盤托出。
夕媱沉吟片刻,說道:“不錯,師哥和我被師父救上山的一刻起,那枚玉佩陪伴了他十八年,可是師哥對這枚玉佩的含義早已忘記,怎麼又牽扯出一段姻緣?”
“也許只有他們兩人才會知道答案,我應把這個訊息告訴玉蓉,也算是自贖吧!”
“若真是這樣,真是可憐了師哥。他一心愛著羋姑娘卻屢次遭到傷害,你說羋姑娘知道真相會不會崩潰?萬一再自尋短見……。”還是女人的心思比較細,夕媱當時就考慮出羋玉蓉得知真相的後果,這可是司空明所料未及之事。兩人沉默了半晌,終於還是司空明先開了口:“我覺得還是應該把真相告訴玉蓉,這樣起碼有了方向,也不必盲目的奔波。”
“倘若她知道真相,你認為她還會原諒自己麼?”
司空明也害怕羋姑娘不可原諒自己,屆時再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沉吟了片刻,問道:“那依你之意呢?”
夕媱在焚燬的櫻樹下徘徊一陣,喜道:“有了,咱們可以先把師哥找到,給他們二人制造一個浪漫的邂逅,然後再說出真相,我想羋姑娘即便是自責也會得到師哥的原諒,到那時,就算她想尋短見也未必成功。”
司空明笑道:“妙極,就像咱們二人一樣,誰也捨不得誰,是麼?”他想起二人相互尋著短見,卻又互相救著對方,所以笑著將此事說出。
“少貧嘴。”夕媱伸手打著司空明的面具,一時竟觸痛了傷口,疼得直吸涼氣。
司空明滿臉關切,又是吹氣又是揉的。夕瑤反倒有些不自在,冷哼著道:“裝模作樣。”抽回手的時候,滿是柔情的打量著司空明的面具:“我想看一看你的五官?”
他立時止住笑容,眼裡流露出一絲痛苦,神情也變得肅然:“我原本是位英俊的青年,只因遭到奸人妒忌才會遭到毀容的噩夢。”隨後,他將劍鬥蘇星雨,醒後被毀容一事說出,到得後來,竟是氣得臉色鐵青目眥欲裂。
夕瑤輕撫著他的下顎,柔聲道:“無論你怎樣,我都不會嫌棄。最可恨的就是那位姜子瑜,待尋得此人,你我一同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