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人跡罕至,漁民靠打魚為生,廣峻島更是成為漁民的歇息地,在當地貧苦百姓心裡,南宮冶不僅稱不上惡人,而且還是位大善人。
至於被安上邪派的稱呼,還要從廣峻島的弟子說起。三年前正是廣峻島弟子背叛師門,出島做著燒殺擄掠的惡行,遭殃的就是沿海的百姓。
當南宮冶聽說此事,準備前去剿滅叛徒。到了巢穴才知道這些背叛師門的弟子已被正派人士全殲。
自那以後,東海廣峻島便被劃為邪惡。南宮冶雖想挽回局面,可付出了很多,仍是沒有收到效果,但他沒有就此墮落,依舊本著俠義之心約束門人。
南宮衛道根本不想離開廣峻島,父子二人似乎面臨著生離死別,你推我讓爭論不休。
“令郎都能是非分明,南宮島主為何如此執著?既然你一生未曾做過惡事,何必要自毀名聲?”
父子二人驚訝的望著羋玉蓉,只見她緩緩從椅子上站起,面無表情望著兩人。
“你……你為何沒有中離魂散?”南宮衛道一向很信任離魂散的功效,驟然看到羋玉蓉安然無恙,呆滯的目光忽然充滿了畏懼。
她狠狠望向南宮衛道:“你方才所說的離魂酒,可是給我桃花谷一位叫做紫蘭的少女服下?”
他並不敢直視著羋玉蓉,點了點頭:“但我並不想害她,只是想借她之手殺了姜子瑜,僅此而已。”
她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可還是沒有壓住胸中那股怒火,指著南宮衛道:“你這喪心病狂的傢伙,正是因為你的離魂酒害得紫蘭容貌盡毀,如今淪為瘋癲之人。她可是一位天真的少女,你怎能如此待她?”或許是憤怒激發她心中的傷痛,淚水順著白皙的面頰滑落而下。
“羋姑娘誤會了,她的容貌並非被我所毀,那瘋癲之症也可以救治。”他慌忙掏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藥丸,雙手奉上:“這是離魂酒的解藥,只要連服兩顆,她的瘋癲之狀便會全解,至於容貌被誰所毀,我想只有她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羋玉蓉見他已有悔過之意,當前只有先接下解藥,紫蘭能夠正常的生活下去,這比什麼都重要。
“衛兒,去跟這位姑娘去桃花谷請罪吧!”南宮冶搖了搖頭,苦嘆了口氣。
南宮冶對紫蘭之事已有悔過之意,又要去桃花谷請罪,羋玉蓉也不好說什麼,待回得桃花谷,一切全憑恩師裁決。她目望著這位可恨的男人,問道:“你說姜子瑜糟蹋了南宮燕?”
“是的,還望羋姑娘莫要將此事傳出,我那苦命的燕妹用情太深,這次故意接近你,就是想害你,因為只有你的死亡才會令姜子瑜死心塌地愛著她。”
羋玉蓉身軀搖晃,胸中一陣劇痛。她強行扶著椅子,喃喃道:“他怎麼會這樣?曾經的誓言原來都是為了取悅我,姜子瑜,我恨你……。”她拼盡全力嘶吼著。
南宮冶急道:“她傷心過度導致暈厥,快把她扶起來。”
怔怔發呆的南宮衛道趕忙將羋玉蓉扶起。望著這位被欺騙感情的女人,他心中對姜子瑜的恨又加深了一層。
經過南宮冶一番救治,她麻木的睜開雙眼,呢喃道:“十八年的守候卻換來一位愛情騙子,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她瘋狂撕扯著青絲,發出痛苦的嚎叫。
“羋姑娘,姜子瑜這個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很善於偽裝自己,他不止糟蹋燕兒一人,據我所知,他和魔界的花如玉也是糾纏不清。”南宮衛道的話就像一把無鋒的刀子慢慢戳入身體。
“衛兒,不要說了。”南宮冶看出羋玉蓉悲痛萬分似要失去理智,忙出口阻止著南宮衛道。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廣峻島,望著茫茫東海,她的心在滴血。對著大海怒吼了一陣,忽然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