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他移步來到宮殿後身,意圖找到那口傳說中的水潭,可是尋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只有白雪覆地。
兩聲鳴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宮殿後身有一棵枯樹,上面停留兩隻五彩斑斕的鳥兒,那一身絢麗的羽毛在雪光對映下發出五彩之光。
司空明沒有在意這兩隻鳥兒,仍是徘徊在宮殿後身尋找那水潭。
尋了很久也沒有結果,他已經完全放棄。轉身離去時,腳下突然傳來一陣聲響,這種聲音很像冰層破裂所發。
他縱身躍向枯樹之上,靜靜觀望著一幕。
冰層的裂痕迅速蔓延,覆著薄雪的地面有節奏的分開,裂痕發出刺耳的聲響。
隆隆聲中整個冰層脫落,水破冰而出,那藍汪汪的水將白雪融化,洶湧擊打著宮殿後身。
司空明望著身側兩隻五彩斑斕的鳥兒,心中暗道:“奇怪,這兩隻鳥為何不害怕我,反而很淡定的注視著冰層。”就在他陷入沉思時,水面發生鉅變。
一座玉石碑破水而出緩緩浮出水面,帶起陣陣冷冽的寒風。噪音不絕中,石碑突然靜止。絲絲寒氣圍繞在玉石碑的周身久久不散,碑身之上刻有“洗孽潭”三字,旁邊附有詩文“洗去天下之戾氣,忘掉今世之惡行。”
司空明暗道:“這裡不是隻洗劍嗎?怎麼看著好像勸人洗心革面,難道作惡多端的人跳下潭水也可以變得善良?”他扶著枯枝縱身一躍踏在玉石碑上,凝望著腳下潭水。
“大膽惡人,竟敢屠殺洗劍閣。”高空之上傳來一陣喝聲。
一位美豔少婦和一位中年男人立於劍身之上,他們衣著華貴很像王公貴族。
男人長眉入鬢,渾身散發著凌人的氣勢。美豔少婦濃妝淡抹,一襲輕紗將玲瓏軀體包裹的若隱若現,纖纖細腰之旁掛著一個布袋,那袋中探出一顆雪白的頭顱,碧綠的雙眼瞪視著司空明,嘴裡吐著發黑的鬚子。
司空明望著兩人,不卑不亢答道:“二位為何一口咬定在下是殺人兇手?”
那美豔婦人腰間布袋中鑽出一條通體如玉的白蛇,令人驚奇的是,它竟然漂浮在空中昂首吐信,腹下竟然生有雙手雙腳。
饒是司空明見多識廣卻也對此物不識。
中年男子摸了摸無須的顎下:“此處只有你一人,不是你做的又會是誰?”
“閣下似乎認定洗劍閣為我所滅?你們沒有親眼看到就妄下定論,實在有失逍遙二仙的身份。”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笑道:“想不到你小子居然知道我們的身份,說說你的來歷?”
“在下司空明,來自桃花谷。”
兩人同時一驚,這桃花谷的名聲還是很響亮,中年男子細細打量著他,讚道:“白兄的眼光果然不錯。”
美豔少婦鳳眼凝注在司空明身上,赫然看到他肩膀處的血痕,怒聲斥道:“好一個狡猾的賊子,居然敢矢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