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軒哥哥是有錢的富人,但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喜歡軒哥哥,但是我註定要嫁給一個不歡喜,但是對方能給我帶來榮華富貴的人,這是小彩最好的歸屬,如果軒哥哥真的愛小彩,就陪在小彩身邊好不好?小彩一定不會忘記軒哥哥對小彩的好。”
本是祈求她跟他一塊離開,沒想到卻變成了她祈求他。
柳軒扛著粗木柴慢慢地朝著前面走著,他失神地看著前方,不明白他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為什麼他的小彩從一開始便是這樣的想法,而他的一生也不過是在按照她的想法進行而已,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呢?
身後的小彩揹著輕木柴,緊緊地跟在柳軒身後,她的臉上帶著坦蕩,對於剛剛說的話,並未覺得有任何的不妥,因為她便是這麼想的,這世間的事情在她的眼裡便是如此,有錢才是這輩子最好的歸宿,什麼情情愛愛都是虛假的事情,她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被矇騙,如若和麵前的人在一起,那她一定會和她孃親一樣,過著窮苦的日子,辛辛苦苦勞作換來的卻是相公的毒打,既然早已知道結果,為何還要去做那樣的傻事呢。
哭哭啼啼的聲音從白景的袖子之中傳出來,是多愁善感的女鬼柳兒無疑了。
在巷口,柳軒忘記了把粗木柴和小彩手中的木柴交換,被小彩提醒,柳軒才把背上的木柴給弄了下來,卻忘記了拿輕木柴,直接走進了家中。
“今日軒哥哥怎麼了?那這輕木柴我就先拿回家中。”小彩看著眼前的木柴,心中歡喜,多帶了木柴回去,肯定不會遭到毒打。
柳軒回到家中,失魂落魄地坐在院子門口,他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地上,二十歲的柳軒,因為不久之前小彩的那番話,陷入了沉思之中。
花晨便是在這個時候飄然落入了院中。
“你的心願滿足了嗎?”花晨慢慢開口問道。
躺在地上的人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花晨坐在井沿邊,“可是你覺得不甘心,對不對?”
“不甘心嗎?”柳軒看著天空,漆黑一片,他早已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在要什麼。
在要回來之前,他的心裡明明白白,可是聽完了她的那番話,他完全迷失了方向,似乎他做的一切全都是錯的,全都是在別人的計算之內。
在他的眼裡,她是那麼單純的少女,他一直看著她長大,把她當成小妹妹寵著,每次她被巷子裡的人欺負,他都是第一次出頭,他以為以後還是如此,以後他還能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快樂的生活。
他以為……可是那個人從一開始便想的和他不一樣,她想的事情十分的實際,從一開始便計劃好了一切,而他不過是一個很好用的棋子罷了。
棋子……呵呵,他的一輩子竟然只獲得了這樣的下場嗎?
“你說得對,我不甘心。”柳軒開口道,他的目光變得十分堅定,再不見一絲迷茫,他不甘心,一點都不甘心,憑什麼他要被人當成棋子,憑什麼他要遭遇這一切?什麼天註定的鬼話,他從來都不信。
“那便繼續按照你的心思活吧,”花晨慢慢抽身離開,她重新飛到了不遠處的半空中,與在那裡的白景會和。與一開始想的一樣,沒有人會在進入這裡之後輕易地離開。
“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柳兒,你快去尋找你在這裡的身軀吧。”白景揮了揮袖子,眼看著一道白霧一般的東西朝著城南慢慢地飄去。
既然一切回到了十五年前,那十五年前的柳兒肯定還活在世間,不知是不是豔春樓的花魁,不過肯定比現在做一隻鬼瀟灑的多。
遠方傳來了感激的聲音,那嬌滴滴的聲音,簡直要讓人的骨頭都跟著酥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