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其他的客棧都沒空房間,怎麼這裡竟然這麼多空房間啊?”白景好奇地問道。
“這個……”小二哥猶豫著,在心中想著該怎麼說才好,“可能我們這邊比較偏僻吧。”小二哥說道。
白景知道這個小二哥在說謊,他看著小遙和謝夢溪進入房間,房間裡沒什麼不妥。
等到店小二跟著他進了屋,白景關上門,又塞了一錠銀子給店小二。
“到底是為什麼呢?你說了實話,這錠銀子就是你的。”
店小二捏了一下銀子,下定決心說道:“反正你出去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怎麼回事,其實……我們這個客棧裡面鬧鬼……”
“鬧鬼?”白景驚訝地問道:“不可能吧,如果真的鬧鬼的話,你們掌櫃的不是早就應該關門大吉了嘛。”
“本來我們掌櫃的確實要關門,但是他做了個夢,說他家老祖宗給他託夢,如果關掉這個客棧,子孫後代都會貧困潦倒。我們掌櫃的就算是賠錢做買賣,也不敢關門。”店小二說道。
“那怎麼就鬧鬼了?是什麼樣的鬼?”白景又問道。
“反正我在這裡待了十幾年,也沒見過那鬼長什麼樣子,不過聽客人說那鬼是個女鬼,而且還是以前豔春樓的花魁,後來不知得罪了誰,被人活活割了肉餵了魚,聽說她死後的魂魄一直漂浮在這附近……”小二哥神神秘秘地說道。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在這裡啊?一般人不是早就嚇得跑掉了嗎?”白景覺得好玩地問道。
“其他的人都走了,我本來也想走,但是後來我一想,除了這裡,我根本沒有其他的地方去,而且我又沒見過那個女鬼,說不定根本就是假的,所以就一直在這裡了,掌櫃的心疼我,還給我了雙倍的工錢,我更加捨不得走了。”店小二開心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子,白景終於知道為什麼他剛來這個客棧的時候覺得這個客棧十分陰森,不過這個客棧確實離豔春樓不遠,就隔著一條湖而已,隔著湖就能看到對面的豔春樓。
“好了,你也早點去睡吧,我看這麼晚了,也不會有什麼客人來。”白景開啟門,讓店小二出去。
等到店小二出去,白景也緊跟著走了出去,他徑直來到了一個房間,開啟門。
“公子……請受小女子一拜。”一個婀娜多姿的女子在半空之中做了一個跪拜的姿勢,十分的虔誠。
“原來是你,剛剛就是你在這裡看我吧。”白景在黑暗之中能準確地看到女子的位置,只因她的魂魄在那裡。
“是小女子。”女子柔聲說道,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聽起來就讓人心癢難耐,而且長相十分的美豔,死前如果真的在豔春樓的話,那的確可以當得上花魁。
“你的事情和我無關,我來這裡也並不是為了也幫你,只是不想你嚇到我帶來的兩個小姑娘,如果你敢嚇她們,我便會立馬讓你灰飛煙滅。”白景說完之後轉身便走。
“公子……”女子哀怨的聲音從屋內傳出,她眼睜睜看著白景從屋內走出,卻無能為力,只因外面燈光太亮,她有些承受不住。
白景回到屋內,發覺那女子的目光竟然望著他這邊,他閉上眼睛,假裝那位女子並不存在。
“你為何不幫一幫她?鋤奸懲惡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嗎?”困靈鎖之中的上匙不解地問道,他覺得如果是他,一定立馬會幫助這名女子。
白景用心語對著上匙慢慢地說道:‘我早就說過,這世間有太多不平之事,如果每一件事我都插手,那我還怎麼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可是,你不一定能見到許多不平之事,而你想做的事情,或許並不如這件事情有意義。”上匙道。
‘你是站在你那邊,我是站在我這邊,你只看到你那邊的風景,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如果我是你的話,那就沒有我了。’白景並不慌張,他表現的十分平淡,對於這種事情,他格外的固執。
“唉……總之我說什麼你都不會聽,也不會信,我活了這麼久,從未見過像你這麼固執的人。”上匙嘆了一口氣,“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被那隻靈蠱惑了心神,現在我才知道,你本身就是如此固執的人,或者可以說,你本就是無情無義之人。”
無情無義……白景的眼睛緊緊閉著,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樣的形容,他哪裡是無情無義,全都是被逼無奈,當年生活在白家,除了他爹孃和家中的長輩之外,所有的人都在算計他,都想要得到伏靈志,就連師妹也是如此,如若不是遇到了她,說不定他才真的是無情無義。
她……白景在未遇到她之前,從未想過世間會有像她那樣的人,可以不理會世俗的眼光,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可以無所顧忌,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