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怎麼了?”小遙謹慎地看著白景,她問的小心翼翼,面前的白景很不對勁,他好像是遇到了很難過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只是感覺好像是遇到了一件十分難過的事情。
白景搖了搖頭,“我們大概要離開這裡了。”他拿著忘世草,往井水邊走去,用忘世草在井水之中洗了洗,之後拿了出來。“我還要出去一趟,吃晚飯的時候你把謝夢溪叫來,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好。”小遙點了點頭,靈動的眸子裡面閃著不解,但是他說的事情,她一定會先答應下來。
白景離開傅府,拿著忘世草遊走在各種水源之處,眼看著忘世草中的光芒越來越淡,最後忘世草直接變成了一個枯枝,他把不知放在手帕裡面,包好,放入懷中。
“一個是讓世人沉迷享樂而忘卻煩惱,一個直接讓世人忘記一切的煩憂,沒想到兩種東西竟然能夠相互抵消。”上匙在困靈鎖之中看到了一切,沒想到這紫花之困竟然這麼輕易就被白景所解決,其實更準確的是被他師父所解決,在上匙心中,花晨已經完全不屬於之前他看到過的那些靈,這是一個有大是大非觀念的靈。
“上匙,你知道我師父去哪裡了嗎?”白景看著腰間的困靈鎖,他現在找不到花晨,好像身體缺了一大塊,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覺得身體裡面十分的空虛。
“這件事情我如何知道,一個靈要走,誰有能攔得住,何況你師父還是那麼厲害的靈,不過我猜想,她或許會去找她的老朋友也說不定。”上匙善意提醒道。
“老朋友?你是說那個君竹仙人嗎?”白景想起了之前出現的幻象,難道說那些幻象的出現只是為了提醒他這件事情嗎?只是為了提醒他花晨會走,而且還會去找君竹仙人,所以才會出現那樣子的幻象嗎?
“我可什麼都沒說。”上匙立馬否認道,不承認他提醒過什麼。
但是白景知道上匙就是那個意思。
夜晚的傅府被一片明月籠罩著,白景喝了一杯酒,對著在座的各位舉杯。
“常言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在這裡已經逗留了許久,也是時候該離開了,此時這紫花的危機已經解除,我想傅老爺應該沒有什麼理由繼續留我們在這裡了啊。”白景對著坐在主位上的傅老爺說道。
“白神仙要走,我自然不敢阻攔,但是我還是希望白神仙能在這裡多住幾日,就算是常住也無所謂,我可以為白神仙買一座莊園。”傅老爺十分想要把白景留在這裡,因為白景是一個高人,留在城中,說不定以後還會有用的上他的地方。
白景搖了搖頭,“我該走了,能來這裡是緣分,此時我們的緣分已經盡,再留在這裡不過是勉強而已。”白景把話說的十分的乾脆,他說完之後看向路平和姜深,“兩位,我們有緣相見,也是一種緣分,但是明日之後我即將離開傅府,你們倆個多保重。”白景說完又喝了一杯酒。
姜深和白景的關係很淺,只是淡淡地喝了一杯,路平不愛說話,舉起酒杯也是喝了一口。
隨後白景的目光放在了謝夢溪身上。
“夢溪,你準備怎麼辦?”如今山水閣沒了,謝夢溪以前一直都住在那裡,現在那裡沒了,路平和姜深都不是什麼良人,白景不知道謝夢溪會怎麼做決定。
“我跟著小遙妹妹,小遙妹妹說去什麼地方,我就去什麼地方。”謝夢溪抱著小遙,開心地說道。
小遙看著白景,“小哥哥,你說過永遠都不會丟下我,所以你去哪我就去哪。”
白景聽完點了點頭,“那就如此吧,今晚你們倆人收拾好行李,明日一早我們就離開撫城,今晚這一杯酒,敬在座的各位,以後有緣再見。”白景說完之後又喝了一杯。
吃完了飯,白景帶著小遙和謝夢溪一塊回到了院子裡面,雖然說是要離開一個地方,小遙和謝夢溪好像都沒有被影響,兩個人一直有說有笑,還在討論著法術的事情。
白景也沒有太大的感覺,但是他看起來有些愁思,這些愁思不是因為撫城的人,而是因為花晨,以往他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她都會輕易地原諒,但是這一次,他不確定她是不是還會那麼輕易地原諒,會不會伸手捏著他的臉蛋,對著他微微一笑。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那個君竹仙人住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師父和那個君竹仙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霧茫茫,三個人一輛馬車,藍衣少年駕車,馬車慢慢地走出了撫城,望向撫城的上空,那裡已經沒了紫色,撫城恢復了平靜,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確實有一些事情在悄悄地改變著,只是沒人注意到罷了。
路,還是要慢慢的走著,慢慢地趕著馬兒,一切都是慢慢的。
蕭瑟夕陽,冷清如水,小雨初降,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寂寥,馬車的車軲轆咕嚕嚕地轉動著,走在路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