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十分難受地從床上下來,一開始還沒有站穩,差點倒在地上,幸好伸手扶住了旁邊的木柱子。
“俗話說日有所思如有所夢,你這是太擔心你師父會被那血靈害死,所以才會夢到這些。我勸你還是快點做出決斷,不然你那師父恐怕堅持不到三天了。”上匙被白景吵醒,十分冷漠地說道。
上匙所說的決斷便是與那血靈同房,到時候兩個人暗中鬥法,上匙也會相助,必回除掉那隻血靈。
但是這對白景來說實在是太難了,他實在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三日,最多三日,他必須要做個了斷,是同房還是等血靈吞噬了那具身體,他再想辦法對付?
到了夜裡,白景一人坐在桌子前撥弄著蠟燭,這兩日那如意一直坐在房間閉關修煉,也不知道她在修煉什麼,總之是閉門不出,他就一直守在這旁邊,對密室裡面的事情一清二楚。
正想著呢,門外走進來一白衣女子,她走起路來透著幾分婀娜,但是又好像不是那麼婀娜。
“相公。”女子細細地叫了一聲,這聲音聽起來十分刺耳,像是捏著嗓子在叫一樣。
“你別搞什麼花樣。”白景剪了剪蠟燭燒掉的線頭,瞥了一眼一步步靠近的女子。
女子關上門之後便坐在了白景身旁,“我能搞什麼花樣啊,我只是想與你雙宿雙飛而已。”女子伸手摟住白景的胳膊,臉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白景又瞥了一眼女子,“不要惺惺作態,糟蹋我師父的身體。”
女子聽完之後臉上帶著一絲怒意,隨後立馬轉化成面無表情,“你怎麼這般無情無義呢,我便是你師父,你師父便是我,難道這還不夠嗎?”女子重新摟住白景的胳膊,伸手摸著白景的下巴,一下一下又一下,她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魅惑十足。
卻不知道此舉只會讓白景更加生氣而已,他站起身來,直接讓身旁的女子倒落在凳子上。
“再這樣,我就一刀殺了你。”白景厲聲說道,臉上滿是寒氣。
本以為這樣能震懾住她,卻沒想到女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好啊,你殺啊,如果你捨得的話。”女子再次伸手勾住了白景的下巴,不停地撩撥著他。
白景握著桃木劍,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子如此,可是面前的女子頂著他最心愛女子的面容,可是做出來的事情卻不是他師父會做出來的,他想要殺了面前的人,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師父,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怎麼?我就知道你捨不得,你喜歡這副皮囊,喜歡到無法自拔,喜歡到就算是放任我為非作歹都無所謂。哈哈哈,還真是好笑,一個降靈師竟然愛上了一個靈。”
一個降靈師竟然愛上了一個靈,這句話反覆在白景的腦海之中迴響著,他難道不該動情嗎?他為什麼不能愛上花晨呢?就因為她是靈嗎?就因為她和他不是同一種族的嗎?
小湖邊,白景再次拿起了酒罈,大口大口地喝著,這城主府中的佳釀可真多,在外面喝不到的酒,在這裡隨處可見,他真想這麼喝下去,就這麼喝下去,什麼事情都不去想,不去做。
“小哥哥,我就知道你躲在這裡喝酒。”小遙穿著綠粉相間的衣服小跑著過來,像是一隻輕盈靈巧的花蝴蝶一樣,可愛靈動。
“小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喝酒啊?難道這東西真的這麼好喝嗎?昨日我偷偷嚐了一口,那味道實在辛辣的很。”小遙想起那股味道,忍不住在嘴邊扇了扇風,這一想起那種味道來,整個嘴裡都覺得不舒服。
白景看了看小遙,又看了看手中的酒罈子,突然就笑了起來。
“哈哈……”白景看著不遠處的長廊,哈哈大笑起來。
“小哥哥,你在笑什麼啊?”小遙找了一處地方坐下,眼巴巴地瞅著白景,不明白白景為何要笑,這有什麼好笑的啊?
白景輕輕搖了搖頭,“這酒對你來說不好喝,對我來說確實美味佳釀,只因為你缺少一味配菜。”
“配菜?是雞鴨魚肉還是肝肺腸肚呢?小哥哥告訴我,小遙尋來吃一吃,看看再喝酒時是不是會變得好喝起來。”小遙一本正經地問道。
“這配菜是情。罷了,你年紀小,不懂,等你大些,經歷過一些事情,自然就會懂。”白景起身,又看了看這小湖的湖邊,只覺得這湖邊分外的美麗,夕陽西下,映照在小湖之中,與周圍的綠樹相配,別有一番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