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什麼大人啊?這地方奇奇怪怪的,你也奇奇怪怪。”
桃衣女子看了一眼白景,那表情似乎在說你才是我見過最為奇怪的人,只是有些話不需要當面說出來而已。
“真的奇了怪了,明明看到師父往這邊來,怎麼一點蹤影都沒有呢?你說是不是啊,小白蟲。”白景看了看手腕上的攝魂蟲,每當找不到花晨的時候他就會看一看這攝魂蟲,雖然這東西沒辦法幫他找到花晨,但是多少也算是一個能慰藉的東西。
一個大男人居然和一隻蟲子說話,簡直是邪了門,桃衣女子也顧不上叩拜什麼的,她直接站起來,拔腿就跑。
“可惜了這兩隻雞,本來好像讓師父嚐嚐我的手藝,一隻烤雞,一隻叫花雞,簡直美味。”
正說著話呢,一道白影飄飄然地落在了樹頂之上,“你這小人兒,剛剛嚇跑了我的客人,你可知道?”花晨站在樹頂之上,整個人看起來聖潔不染,真像是菩薩一般。
“師父,你剛剛去哪了?你可知道祈兒找你找得多辛苦,你看我手中的雞,肥不肥?”白景獻寶地說道,根本沒把剛剛花晨說的話聽進心裡,因為她突然出現在面前這件事情已經讓他歡喜異常,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啊。
花晨本是要和他說著桃衣女子的事情,視線也被這又肥又大的野雞吸引,她摸了摸肚子,這肚子是被白景的手藝養刁了。
“這裡不許殺生,你隨我來一處地方。”花晨飄飄然地落在白景身前,輕飄飄,一點聲息都沒有,她拉起白景的手腕,輕輕地,像是羽毛落在手掌上一樣。
像是微風吹過一般,她把他慢慢地帶了起來,一點點飛離了寺廟。
白景像是傻子一樣,咯咯地在花晨身後笑著,視線完全都放在花晨的身上,完全移不開視線。
“你看我做什麼?”花晨察覺到他是注視,表情上並沒有什麼,臨行公事一般地問了一句。
“師父長得真好看,怎麼看都看不膩。”白景嘴甜道,說的話完全是打心眼裡說出來的。
卻不想花晨直接鬆開了他的手腕,白景直接從半空之中往下掉,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趕緊追了上去。
“師父,你等等我……”白景追上花晨,“剛剛徒兒可是說錯了什麼話?”怎麼說鬆手就鬆手,一點招呼都沒有打呢。
“這都是那些騙女子的話,聽著不入耳,你如若再這樣,我便把你趕走。”
這可是嚇到白景了,他說的完全是心裡話啊,怎麼就變成了花言巧語。
“師父,可是祈兒說的是真的啊。”
“這句也是騙女子的。”花晨說著加快了腳步,很明顯是要甩開白景。
“等等我啊,師父,祈兒錯了,以後再也不說這種話,師父,你別走那麼快啊,祈兒真的知道錯了,師父……”
一番折騰,白景看到花晨停在一處院子裡,他也沒看這是什麼地方,只要能追上她,其餘的都不重要。
“師父,徒兒真的不說了,師父你別不要祈兒。”白景苦哈哈地說道。
花晨施法把能用的木柴全都聚集到一處,飛身到一條細細的枝條上,閉目打坐,兩耳不聞窗外事。
“師父這是不怪祈兒了吧?祈兒以後一定乖乖的,不說那些話,雖然真的是從心裡說出來的話。”白景心中有些委屈,又覺得甜甜的,因為他發現她的心腸是軟的,如若她做了什麼他不理解的事情,那肯定是他誤會了。她的心腸這麼軟,怎麼可能會做出讓人難受的事情呢。
“師父,你等一會兒啊,祈兒找點水把這野雞處理了,一會兒就能吃到香噴噴的烤雞,絕對好吃,我從在路上撿了一些蜂蜜,刷在這烤雞上,肯定好吃。”白景樂呵呵拿著雞,朝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裡是一處宅院,一時間竟找不到水在何處。
既然這麼找不到,那這附近應該有水邊吧,白景拎著雞,飛身上了屋頂。
屋頂之上,白景驚訝地看著四周,這四周是一片房屋,四周根本望不到邊,房屋之間高高低低,全都聚在一起。
“師父,這裡是什麼地方啊?”白景回過頭來,問著花晨。
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任何的回應,花晨靜靜地坐在枝條之上,微風吹動她的秀髮,她的表情是那麼的聖潔,那麼的不容玷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