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過肉體凡胎,如果不是有符咒護身,恐怕早已被熊熊大火吞噬。
“當真不是我,我白景雖不是什麼響噹噹的大人物,卻也是說一不二的人,既然答應了師父不會傷你,便絕對不會傷你。”如若是答應的別人那還好,但是那是答應了師父的事情,白景就算拼死也不會食言。
“你倒是很尊敬你那小師父,我看她慧根初定,只是一介凡人,心智薄弱。”樹妖侃侃而談,說的倒也都是事實。
白景晃了晃逍遙壺。
“你這……為何要搖晃逍遙壺?我可是還在壺中。”樹妖暈頭轉向,它現在本就虛弱,這麼一晃就更弱了。
“你可看到縱火之人?”白景坐在屋內,與逍遙壺交談。
平常人根本聽不到兩個人的交談,只有白景能聽到,大概只因這逍遙壺是白景家祖傳之物,早已認主。
“不是你嗎?”樹妖固執地問道。
白景又晃了晃逍遙壺。
“哎呀……你這凡人,不要晃了。”樹妖脾氣暴躁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在睡覺,只感覺到突然熱了起來,發現時已經沒了人影。”
“你不是個妖精嗎?怎麼還要睡覺?你的神識怎麼沒有開著?”白景勾唇一笑,直覺這樹妖在說謊。
“我只修煉了二十多年,這神識要修煉百年才能開啟。”樹妖振振有詞,語氣之中還帶著嘲弄之意。
好像在嘲笑白景怎麼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白景哪裡知道妖精世界的事情,他只看到樹上說這妖精都是有神識的,修煉的年歲越久,神識的範圍越光。
“你只修煉了二十多年,竟這麼多話,如果修煉了百年,豈不是要變成話嘮。”
“這修煉之路實在是太寂寞,沒有人陪我聊天,現在能找到個陪我說話,也是一大幸事。”樹妖感嘆道。
白景想到了花晨,也不知他師父修煉了多久,那她該是多寂寞呢?
第二天一大早城主府中的奴僕發現了被燒掉的櫻樹,鳳夙派人處理燒掉的院子,丫鬟們在院中忙碌著,收拾著,移來完好的鮮花重新種在院中。
“這櫻樹怎麼沒了?”吃早飯的時候白衣路過院子看到那櫻樹沒了,眼中難掩失望之色,她還記得坐在櫻樹上看風景的時刻,實在有些美好。
如若以後有機會,她還想坐在樹上靜靜地看著天空,卻不曾想樹沒了。
“如果你喜歡,我再讓人種一棵,或者種滿你的院子,讓你每天都能看到櫻樹,好不好?”鳳夙寵溺地看著白衣。
沒想到白衣卻搖了搖頭,“不是那一棵,總覺得不太好。”
這些話聽得白景心中一動,他默默地望著白衣,本來想要說什麼話,也已經完全忘記,只記得她淺淺的笑顏,微微的皺眉。
“恩人……你準備何時幫我討回公道?”女鬼的聲音幽幽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