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女鬼便一個人悄然離去,不再纏著白景,也不知是去了何方。
到了晚上,白衣一人在房中歇息,突覺身上奇熱無比,她看向手心,才發現白景貼的那張符並未撕去,熱氣便是從這符上散來。
白景當時畫符之時並未多想,給鳳夙用的是普通黃符,而當時並未多餘紙張,他便拿了降靈符來代替,在這符背面寫了通靈符。
白日裡倒是無事,戴的時間久了,這正面的符便慢慢滲到了背面,就像是貼了一張降靈符在白衣身上。
熱……十分熱,白衣伸手想要去撕掉手中的符,碰到的瞬間,她的兩隻手都火辣辣的疼。
“疼……”白衣疼的要死,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
外面聽到動靜的丫鬟趕緊進來檢視,發現城主夫人滿地打滾,她們慌慌張張去稟報鳳夙,一個丫鬟守著白衣,卻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僵在原地看著白衣。
白衣渾身發熱,她覺得再過一會兒她便要融化了。
“快去找白少爺來,快去快去。”鳳夙只聽丫鬟描述,便急匆匆地讓丫鬟們取找白景,鳳夙只當是女鬼作祟。
聽聞白衣有事,白景飛去跑去,倒是比鳳夙還快上幾步走進了白衣房中。
“師父……你怎麼了?”白景直接伸手抱住了白衣,他並不能察覺到白衣身上的灼熱,只看到她臉色發白,雙目緊閉,脈象虛弱,似乎馬上就要離去。
“手……手……”白衣十分想活,她的嘴裡一直說著問題的關鍵。
白景低頭一看,發現了白衣手心的符,直接揭下。
白衣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昏倒在白景懷中。
“怎麼回事?是不是那女鬼作祟?”鳳夙急匆匆趕來,發現白衣只是昏迷了過去。
“不是,具體我也說不上來。”白景把符悄悄塞入袖中,看了一眼床上的白衣,便一個人離開了院子。
回到屋中,白景拿出符咒,前後檢視,除了通靈符便是降靈符,這通靈符自然沒有任何傷害,而這降靈符只對靈有用。
一個早就被白景懷疑的事實似乎就擺在眼前。
“那小姐姐原來是靈,如若我去尋她,是不是就能自己報仇了?”女鬼神出鬼沒,竟在這個時候出現在白景身旁。
白景把符咒慢慢攥成一團。
“不許你去找她。”莫名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微微變大。
“恩人,您幹嘛這麼兇?”女鬼有些害怕地問道。
白景愣住了,他兇嗎?哦,好像是的,原來他一直都不想承認的,原來他一直想要繼承的家族興旺,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要與花晨為敵。
他到底在躲避什麼呢?到底在害怕什麼?
靈與降靈師天生就是死敵,這是刻在家族譜上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