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雙清眸看向了鳳夙的臉,軟弱無骨的小手抓住鳳夙的大手,分開一看,在虎口處有不明顯的黑色印記。
“你看這做什麼?”鳳夙十分抗拒,甩開了她的手。
“我說見過你,並不是前世,而是看到你孃親拿著烙鐵燙你的虎口,你不哭不鬧,倒是讓人印象深刻。”
“你怎麼會知道這事?”鳳夙的鳳目看向白衣,裡面是深深的警告與恐懼。
當年這些人……應該全都被他殺了才對。
白衣絲毫不慌張,並不知對面的人已經在默默計劃殺她。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你,夢到你從啼哭之時到現在。”
“哦?還有這種夢?莫不是神仙託夢給你?難道這也是一種緣分?”鳳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子母劍,這劍有一大一小,大的他隨時擺在睡覺的寢室,小的隨身攜帶,這麼多年未曾改變。
子母劍一模一樣,連上面寶石的大小都一樣,這也讓子劍顯得十分奢華。
“白衣不知。”白衣確實不知道,在第一天見到鳳夙的夜晚她就做了這樣的夢,好像她有很長的時間無聊到一直在觀察鳳夙一樣。
這世間城池林立,光是忘憂城就有十幾個,大概很多人喜歡叫這個名字,只是為何她對鳳夙這個人格外的在意呢。
來到忘憂城見過這麼多人,卻並未做過與其他人有關的夢,除了鳳夙。
“你不知?好一個你不知。”鳳夙利落地把長劍放入劍鞘。邁步離開了寢室。
白衣看到鳳夙的背影,心中生出了一絲絲怪異的感覺。
白衣是這府中唯一的女主人,並未有其他人與之爭寵,而她在府中卻又許久未見到鳳夙,這倒是並不妨礙她流連府中的美景。
這忘憂城之前的城主是個浪子,生前有許多妻妾,鳳夙便是正妻所生,在鳳夙之後那些妻妾生過幾個子嗣,卻早早夭折。
在城主死後,鳳夙便讓府中與城主有關的妻妾以及丫鬟全都陪葬。
當時在忘憂城引起了巨大的非議,許多人覺得鳳夙冷血無情,而且所做之事讓人目瞪口呆。
但是這些非議並未獨擋鳳夙的決定,他十分堅決地讓人灌了妻妾毒藥,其中還包括他的生母。
當時據說他生母苦苦哀求,而他眼睛都不眨地把水銀灌倒了他生母嘴中。
從此鳳夙不是善人的想法便根深蒂固在忘憂城的老百姓心中。
怕,卻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忘憂城是鳳夙的,這城池也是鳳夙的。
在白衣嫁過去的幾天,城外的老百姓每日經過城主府,都會不由自主地看一看,好像已經想象到新進去的城主夫人被丟出來的場景。
抬著進去,抬著出來,這才符合新任夫人的歸宿。
等啊等,等了好幾天,也未見到這樣的場景,倒是素白鳳等不及,主動去了城主府。
這麼多年,素白鳳除了鳳夙召喚,從未主動來過城主府,卻為了白衣而主動來到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