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倒是什麼都不挑,讓她吃什麼就吃什麼,吃飽了就找事情做,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心事,十分單純的小姑娘。
轉眼間又過了半個月,徐家老兩口有些坐不住了,這都過了一個月,這姑娘的家人也沒人來尋,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在這邊丟的,或者以為人死了,肯定是不會來找了。
“總不能一直讓她不清不楚地住在這裡吧,你也該成家立業了。”老兩口悄悄地對著徐如蒿說,想要他早點成家。
這姑娘怎麼看怎麼和徐如蒿般配,最主要的是她不怕徐如蒿身上的電。
“爹孃,孩兒不孝,沒辦法成家,白衣還是個小姑娘,您們讓我怎麼忍心糟蹋她啊?”徐如蒿跪下來,面色淒涼。
這糟蹋的詞用的老兩口面色一紅,卻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只是因為天生異象,難道就不能成婚生子了嗎?他們的香火就這麼斷了嗎?
白衣站在牆外,聽到了這些話,倒是沒往心裡去,她並不知他們在說什麼,也沒覺得他們好,只是該吃吃,該睡睡,心裡什麼事情都不去想。
她從哪裡來?本來是做什麼的?這些東西她都不去想,也從來沒想過。
少女不知人間事,只盼年年似今日。
破敗的群山之中,一道身影日夜跳躍,只為尋找他心中那一抹白影,找了一月,反反覆覆搜遍了所有的地方,並沒有看到花晨的身影。
花晨沒在這裡,白景的心中隱約有了這個想法。
他其實早就懷疑過花晨的身份,至少她肯定不是凡人,雖說她會法術,卻並不是仙法,漸漸的,白景有些害怕,因為不管花晨是什麼身份,她都會活的比他長,他不想去深究花晨是什麼身份,只怕知道的越多無力感越強。
但是現在白景有些後悔,他想要知道花晨的身份,因為只有知道了她的身份,才有辦法去尋找她。
就怕……天地間早已沒了她的蹤影。
小村莊裡,白衣兩個月的時間學會了許多勞動技能,和村子裡的婦人們也能聊聊天,說說話,還會八卦一些事情,偶爾還會露出開懷的大笑。
徐家老兩口說了,這白衣就是他家的女兒,以後誰要是再說白衣是他家的媳婦兒,他們可是會生氣的。
村子裡的風氣很正,背地裡也沒人說什麼,倒是都誇徐家老兩口仁善,不過也是為徐如蒿覺得可憐,好不容易撿到一個合適的姑娘,竟然還不能當媳婦兒。
大清早白衣就出門撿柴火,白色的衣服被放在箱子底下,平日裡穿著有些破舊的衣服,有些地方還打著補丁,但是這並不妨礙白衣成為了村子裡的大美人。
柴火是要燒飯用的,如果多出來的話可以去附近的鎮子上賣掉,一般白衣撿來的都會用來家裡生火做飯,徐如蒿撿來的就可以綁成一捆拿到鎮子上賣。
“又出來撿柴火了啊?”樹林旁邊住著一個坡腳的男人,四十來歲了家裡也就他一個人,聽說早些年是娶過媳婦的,後來媳婦兒受不了他好吃懶做的性格,就跑掉了。
徐如蒿說過,見到這個坡腳男人就跑遠一點,這個男人在村裡的風評不太好,據說暗地裡經常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至於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徐如蒿沒有說,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