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了她們一般都會淡忘,就像這風,來去無痕。
只是有些記憶太多深刻,就算是記性差的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淡忘。
“師父,飯好了,你快些吃吧。”白景吹涼了熬出來的粥,親手端著湯匙遞到花晨嘴邊。
等了半響卻不見花晨張嘴,她的眼神空洞,像是沒了魂魄,白景發現之後一陣心慌,他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抓住了花晨的肩膀。
“師父,你怎麼了?”白景神色緊張,表情焦慮,他晃了晃花晨的身子,花晨依然沒有一絲反應。
突然,花晨的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白景懷中。
白景微微一愣,剎那間忘卻了呼吸,腦中一片空白。
花晨伸手抓住了白景的雙手,頭一直靠在白景的懷中。
當感覺花晨動了,白景才敢慢慢地呼吸,卻也不敢太過急促,唯恐驚到了什麼。
“不許傷我。”花晨緊緊抓著白景的手。
白景這才想起剛剛他無意碰到了花晨的頭,不過以往他也有觸碰,為何不見她有這般反應。
“徒兒怎會傷害師父,師父莫怕。”白景想要伸手把花晨摟入懷中安慰,突覺他的雙手被花晨抓著。
是能抽出的,白景卻捨不得驚擾了花晨,乖乖被她抓著。
花晨慢慢鬆開白景的手,轉身端起一旁的涼粥,默默吃了起來。
“師父,我給你熱一熱。”白景不敢伸手去拿花晨手中的東西,他只是問著。
花晨吃完了涼粥,卻不說話,她眨著眼睛看著天空,依稀想到了百年前的降靈師。
當時並不知那種感覺是痛,後見過許多故事,才發現那像是消失殆盡的感覺竟是痛。
她該是痛的,如若那降靈師再狠一些,她便消散於天地間。
難怪很久很久以前便聽說,要遠離降靈師,一旦靠近便是灰飛煙滅。如今她身邊便有一位小小降靈師,等到他再大些,應該會像那位老降靈師一般厲害吧。
花晨抱膝拿著小木棍在地上畫圈圈,她不知該如何是好,這種複雜的感覺她是不明白的。
“師父,你在畫什麼啊。”白景收拾好屋中的東西,轉身出來,看到花晨在地上畫圈,他一開始以為是法決,再仔細一看,發現只是單純的圓圈。
花晨像是沒聽到白景的話,白景眸子一沉,伸手便把花晨懶腰抱在了懷中。
“你抱我做什麼啊?”花晨一臉平靜,並不像其他的女子那般驚慌失措,甚至沒有欣喜雀躍,她一直如此,對任何事情的反應都很平淡。
這種女子應該是不討喜的,實在無趣的緊,除了長相好看之外,真不知怎麼會吸引人歡喜。
白景仔細瞅了瞅花晨的臉蛋,也是贊同之前偷聽到的一些話,他的師父確實有些太過無趣,只是他發誓,這世間再無比她更純粹的人。
“天色已晚,該就寢了。”白景抱著花晨回到房間,把棍子丟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