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本就不重,身子像是沒了骨頭一樣靠在白景懷中,正處在懵懂期的白景只覺得身子一陣陣發燙,連走路都有些舒展不開。
這種症狀直到混入了府中才勉強消退。
很奇怪的府邸,建立在深山只上,而且還沒有任何的丫鬟侍衛,就連水池邊的那對男女都不知所動。
白景把花晨放在床上之後趁夜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偌大的宅子竟然空無一人,而這山頂除了這宅子和水池之外竟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奇怪,實在是奇怪。
花晨躺在床上聽到開門聲,她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白景轉身關門的動作。
“師父,這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太奇怪了,我們明明看到了一對男女啊。”剛剛他還去下山的路上找了找,並沒有看到任何蹤影,更別說那對男女了。
沒人下山,可是這個宅子一個人都沒有,實在是奇怪。
“是幻影。”花晨卻是知道一些什麼。
“幻影?”白景並未聽說過這些,他剛剛明明看到了那對男女,那些聲音近在耳邊,卻只是幻覺嗎?
“這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十年前的殘影,早就不復存在了,只是有人利用四腳獸,每月定時製造出一些幻影。”花晨躺在床上,面無表情、
又是四腳獸,沒想到這個宅子竟然也與四腳獸有關係,白景坐下來,心裡想著的卻是怎麼樣把那怪物抓住,實在是太過邪門,這等怪物絕對不能留在人世間。
花晨難得發了呆,她本是無情無愛之物,這世間的情愛對她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讓她感覺到似乎身體裡多了點什麼。
十年前的事情……她只希望不要再發生類似的故事,實在有些不忍心。
“師父?你在想什麼?”白景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喚起花晨的回應,他坐在一旁幫她換了腳上的藥,這才又喚了一聲,這一聲花晨是聽到了。
“人是怎麼知道自己愛上另一個人的啊?”花晨有些執著地看著白景。
原來師父是在思考這種問題啊,實在是有些高深,白景想了想,也是不明白。
“愛上的時候大概會知道吧,知道的時候就是知道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啊。”
知道便是知道了嗎?卻不知這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知道。
“師父,你早點睡,我在隔壁的房間,有什麼事就叫我。”白景看到花晨又擺出了思索的臉龐,他笑了笑,幫花晨蓋了蓋被子,又看了她幾眼,這才轉身離開。
夜色大亮,整個院子像是沐浴在白光之中,白景聞了聞身上的味道,睡之前可以去水池泡個澡,那麼美池子,不泡也是浪費。
白景調轉方向往水池那邊走,等到了那裡,他又聽到了水聲。
奇怪,難道有人也來到了這山上?他轉過門,看到一個女子在水池中泡澡,之前他來的時候離的比較遠,並未看到那個女子的模樣,這一次他與她只有十幾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