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女子一雙踏雲履下,已有點點清風拂起,拖動著身姿輕盈的初七,騰虛御空,已經有了去意。
臨走了,還不忘說一句:
“我助道友平定‘中洲’,並且於關南覓得志同道合,開闢大業的奇才一位。”
“道友記得也需助我留意留意。”
“若能得‘畫像’所描繪的那人,無論千里萬里,只需知會一聲,我便趕來,到時候.”
“必有重謝!”
話語一落,人已消失無蹤。
只餘下一身黃衣宮裙,木簪束髮的妙齡仙子,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越發扼腕惋惜:
“到底是怎樣的男子.”
“才能叫這種‘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的奇女子,掛念至今仍舊久久不忘?”
“王洞玄這個名字,竟能比之‘地仙途徑’更重要麼!”
唸叨了兩聲後,孟黃衣有些嘆氣,不禁剁了跺腳。
她是沒想到,這位姿容天賦皆絕世的初七姑娘,竟然還是個談情說愛起來,便不管不顧的性子。
有些人看似外表清冷,但將她心房撬開之後卻是燃燒得比誰都快呢。
也許她永遠,亦或者在往後長達幾百年的歲月裡,都不會知曉。
女子口口聲聲,心心念念所念叨的那個名字.
就是她親手送到自己面前的便宜‘徒弟’。
直到緩過神來。
遠處才有人叫喚她:“教主,陽劍道首的‘陽劍關’已經掃蕩完畢,從此之後中洲,終於是咱們黃天教說的算了!”
身穿白色紗裙,髮絲如雲飄散,面容清秀,口中邊哼著歌,眉宇疲憊中摻雜著絲絲興奮的‘清靈真人’方清靈,向著孟黃衣走來。
看到她,女子的神色才漸漸柔和了幾分。
十年來,孟黃衣在中洲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身邊的門徒來來去去,換了一批又一批,唯獨這個一開始收下的弟子,始終跟隨左右。
她入門比宋無缺早得多,算得上是真正親傳,所以在平定一洲之後,孟黃衣便著手,想要將她敕封為‘一洲府君’,有著真正作為她左膀右臂的資格。
“是啊.”
“咱們用了二三十年才做到的事情。”
“你那位關南洲素未謀面的‘小師弟’.卻僅僅只用了十年。”
提起宋無缺,孟黃衣不得不承認,那真是一個曠古絕今,獨斷當代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