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魁山已經眉眼微闔,盤坐在地上雙臂抱胸,身畔擱置著的是一柄斷槍,一副沉默寡言的姿態。
看著模樣,已經沒有多少反抗餘地了,但洛景可沒興趣對他動手。
惹來了漫天仙孽,尚還不夠,如若再招惹個‘關東的妖血世家’,他可真就要四面楚歌了。
這一次真正意義上,攻佔了水澤鄉縣,他手裡還有一枚‘黃天玉’,而那專門焚燒‘仙孽’戶籍之法的‘黃天符籙’,就是自‘黃天教’的教主,孟黃衣之手得來的。
“那女人”
洛景曾以‘神意’勾連劍魔初七給他的這一枚黃天玉,見到過那個黃衣道袍,木簪束髮的女子。
天下仙孽,自從上個時代復甦之後,神智並未受到影響,但是‘思考’的方式,卻已發生了根本意義上的改變,變成了唯‘修行’至上。
而孟黃衣是他此生見過,唯一一個從仙墟之中走出,且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的仙孽,或者說上個時代的修行者。
劍魔初七曾言。
她是正兒八經的‘真仙’傳人,揹負著‘真仙’的道統。
也就是說
如果觸控,亦或者成為那種境界,就有可能‘免去’上個時代覆滅前的那種大劫。
但是
這漫天仙神,五方五聖,四御天帝,甚至
究竟,又都去哪了?
想遠了。
洛景搖了搖頭。
當務之急,還是將眼前之事處理好後,去祭出‘黃天玉’,看看自己真正打下仙孽基業後,那孟黃衣說能保自己的‘手段’,究竟是什麼。
捏著那枚玉符,洛景分出一縷神念,將自己的‘成果’傳了過去,哪怕什麼都不求,起碼也好叫那‘黃天教’看看,自己承了‘黃天符籙’的人情,並不是什麼都不做的。
起碼
不能墮了‘劍魔真人’初七的名聲不是。
畢竟,說實在的。
如果不是有‘初七’這一小段插曲。
別說打下了水澤鄉縣,洛景就是將陽關城的天給掀了,恐怕也就只能惹來‘黃天教’的注意。
那立於世間頂點的黃衣教主,估計根本不會注意得到他。
事罷,洛景瞥了眼一動不動的徐魁山:
“你胸口傷勢嚴重,我那一刀是天命迸發,陷入‘意境’之中方才斬出的,刀意瀰漫不散,饒是金丹之身,也會有著不小的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