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孽出世,本就人丁稀少,他們會選拔足夠信仰、供奉自己的權貴之家,踏上修行之路,縱觀整個‘水澤鄉縣’裡,能入仙籍者也就寥寥數十人!
他宋無缺一屆武奴,憑什麼不給他跪!
方才外界惹出動靜,他與青狐道人心中疑竇叢生,外出探查,可只是遠遠觀摩了一眼,便只覺渾身臟腑移位,身受重創。
那渾身被黑袍覆蓋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哪座仙墟,亦或者州府裡走出來的大能人物,渾身上下瀰漫著濃濃的血煞氣,彷彿才剛從屍山血海裡蹚出來一樣,嚇的人一個激靈。
若不是動用秘術逃竄的快,怕是命都得交代在外頭。
眼下,必須動用‘法華淨蓮秘術’,以服氣境武夫的武道精血,沐浴一二,才能在短時間內恢復傷情。
要知道,這些服氣武夫可都是上好的修行資糧,據說放在天變之前,修行者可以吞服天地靈物的年代,每一個都堪比‘十都’寶藥,寶貝的緊,他們平時可不敢享受!
但眼下情況危機,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算受到法華上人責罰,也總比丟掉性命要好。
畢竟出了鄉縣範圍,沒有了道統庇佑,這外面,指不定有什麼仙墟里竄出來的大妖、鬼神,自成禁區,要是撞見了後沒有實力逃竄,恐怕小命,也就這麼交代了。
崔煥從腰間儲物袋子裡,抽出了一道血色符籙,看的旁邊面色蠟黃的青狐道人眼神一縮:
“你來真的?”
他拽著這由‘人’轉為仙孽的同行,眼皮陣陣跳動。
都說殺人最狠的,永遠都是曾經的同胞,這話一點都不假。
仙孽漠視生靈,只重修行,平素裡也不曾在意過其他事情,這所謂的‘四籍區分’,本就是不知道哪裡來的‘人奸’提出的。
但不得不說,這種法子還真的好用。
將成千上萬的‘籍貫’記錄在鄉縣、郡城裡,再在人身上刻下專屬的‘籍貫印記’,說白了就是奴印,一經反抗,擁有法力的‘仙籍’擁有者,便能隨時隨地,叫反抗者身軀引爆,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
一經推出,就叫幾十上百年來反抗不斷的人族,再也不能鼓動平民群眾了。
直到近來出世的仙墟‘黃天教’那絕代教主,焚燒戶籍,掃蕩各地城隍廟,才算是有了破解法子。
但遠水解不了近渴。
眼下,起碼在崔煥看來,這一招對於‘宋無缺’等人來講,一樣是無解的手段,諒他再有種再桀驁,也得跪下!
“道友放心,不過是些許御人手段罷了,以身家性命用來威脅,也好叫這些卑賤的蟲子們好好警醒警醒,到底誰才是主子。”崔煥不屑的笑了笑。
“不然,可能某些人的心裡,又要起了些反抗的苗頭了。”
他的話語好像意有所指。
而凡崔煥目光所照,掃視一圈之後。
幾乎所有心中有鬼的武夫,那一股才剛剛燃起苗頭的反抗火焰,霎時間,就好像被一桶冷水從頭到腳,直接潑了下來,澆了個透心涼。
當一道道頭顱低垂下來,甚至有人猶豫著,想要動手抽取自己辛辛苦苦,打熬而成的武道精血後。
崔煥這才哼了一聲,眸子裡露出了滿意之色。
這樣才對嘛。
當狗的就該搖尾乞憐,怎麼能有膽子反抗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