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怎麼能夠在外人面前,露出這種姿態。
初七強行閉了閉眼,明豔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了地仙的威嚴與冷漠。
她仔細的想了想,許久之前的作態。
於是用著審視的眸光,掃過了被她定格在半空的李無憂,語氣淡淡,叫紅衣少女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背後涼颼颼的:
“之前的冒犯,回來再和伱算。”
“現在,出去。”
她的話語冷冷的,聽上去不近人情,好像情感缺失。
但落在洛景的眼裡,卻是叫他懸在半空的心臟,終於放了半截。
當年初七的模樣,她的神情,她的語氣.
與現在不能說完全一樣,根本就是如出一轍!
起碼,人沒變
還是他的‘好鷹犬’!
眼角的餘光,似乎瞥見了洛景‘鬆了口氣’,初七眼底有柔色一閃而過。
她似乎是看破了他心中所想一樣。
但是,傻瓜。
哪裡能有人八百年不變呢。
我也是一樣的,手底早已枯骨如山。
染過的無辜之血,殺過的罪孽生靈,早就能淹沒山川湖海了。
不過是因為看到了你,所以才這樣‘處心積慮’而已。
我的世界從未有過色彩。
幼年時期的以血‘祭劍’,充當血包,奪下神話遺物後陷入連番追殺,逃亡天下。
是你點亮了我人生中的漫漫長夜,可卻稍縱即逝。
我等了八百年,才再一次見到這一抹光。
我怎能
輕易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