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向長天冷冷一笑,話語陰惻惻的,兩步跨過,已是堂而皇之踏入大院,視滿座武夫、圍攏上來組成陣勢的伏龍門徒,如見土雞瓦狗:
“諸君可是以為,我問鼎門再也回不來了?”
“今日,向某便告訴你們,什麼叫做忍辱負重十餘載,捲土重來未可知!”
“今天你們,一個都走不了!”
話語未落!
一道攜帶寒意,鋒芒畢露的暗器突然激射而來,叫本來負手狂傲的向問鼎心中預警,一個激靈,猛地朝一側躲閃,這才堪堪避開。
而在他背後腳下。
細長的鐵筆,直直插在了他原來所處的位置,甚至勁力瀰漫,叫青石崩碎,泥土飛射,威力恐怖!
“...”向長天猛地抬頭,看向那佝僂著背,一言不發,從房簷上飛踏而來的‘判官筆’徐魁,咬了咬牙:
“老不死的,還沒入土?”
“也罷!”
“當年你跟隨王端身側,踏破我問鼎山門,今日便拆了你這一身骨架子,以祭我父!”
嘭,嘭,嘭!
徐魁陰沉著臉,腳步在半空中借力,連續踩出三聲音爆,仍未墜地。
他望向低吼一聲,弓背突起,眼神兇悍,雙臂青筋齊齊爆動的向長天,眼中閃過忌憚,冷哼一聲,於半空雙袖一甩!
嗖嗖嗖!
微不可察的暗器‘判官筆’,便如梨花落雨般頻頻撒下,叫得向長天迫於心頭預警,只能左右躲閃,面色頻頻變幻:
“老不死的,當年也算一號人物,持一對判官筆縱橫睥睨,這才打下宗師威名,到老了反而使些暗手,不怕死了被人戳脊梁骨麼!”
說罷,他雙眸遊離於周遭,看著那一張張忌憚、如臨大敵的眼神,雙掌一捏便是冷笑:
“我看你下不下來!”
唰!
他的身影如同炮彈一樣炸出,毫無宗師風範,便悍然打進了伏龍弟子的合圍圈裡,如虎狼入羊群一樣,每一掌、每一拳落下,都是一條性命,如同割草一樣簡單,濺得渾身是血!
叫徐魁不得已...停住了雙袖飛出的細小暗器,面色越發陰沉。
他老了。
武夫未曾服氣,過五十壽便是氣血滑落,何況他都已七十有餘。
人過七十古來稀!
這向長天正值壯年,又是宗師之身,若不借暗器與其周旋,當真生死搏殺,一旦戰況持久,他必將會被活生生打死!
“來得太快了...”徐魁望向後院的方向,皺眉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