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餘原地留下了一道長約十幾米的鴻溝,仍舊殘存幾分赤色,半晌才散。
沐元君愣愣的看著。
剛剛洛景牽起她的手掌,此時餘溫猶在。
但無論是用最冷靜的模樣,說出最真摯的承諾,亦或者是其他種種,此刻在綠裙少女眼中,都不及這一劍要來得震撼。
自王端留下此劍開始,時至今日,她才不過提取了幾縷‘上洞劍氣’。
可少年這一劍震盪出去的氣兒,就足以抵了她一年苦功。
勁力離體,貫通為氣,這是‘武中聖者’的手段!
縱使...有些勉強,但一般的煉髓武夫,
真不夠看!
望著自稱是自己夫君的少年,徐徐升起的朝陽照在了他的背影上,沐浴晨曦,宛若天神。
沐元君看著看著,便不知怎得,想起了一句話。
‘自你握劍的那一日起,
世人便會知曉,你...
將是那劍道第一!'
沐元君慢慢屈下雙膝,雙臂環抱,腦袋放在併攏的膝蓋之上。
這一刻,她的眼神黯淡又挫敗。
她只是失神的望著腳下的小水潭:
“可,明明是我先的。”
“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
武碑林,伏龍山道。
‘蹬蹬蹬!’
山道上腳步攢動之聲不絕,起碼得有數十上百人,齊齊往上而去。
賞罰長老‘伏龍拳’齊燕、戒律長老‘穿雲腿’齊文,還有伏龍大師兄季無暮,三人領著頭兒,迎著視線,往那青石巨門直望而去。
他們的背後,領著的是整個門派內的親傳,內門弟子,還有一眾長老,客卿,是整個伏龍山的底蘊,清一色全是入了勁的武夫,就連抵達了煉髓境的,都有近雙掌數。
這...幾乎是整個伏龍山七成的武力了。
而且,不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