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上的馬爾斯,看見衛戍營那邊沖天而起的火光,看見數架商務機如流星墜地一般撞擊在衛戍營的營區,看見整個營區裡的人掙扎在這血與火的深淵裡,心中已是暗暗下沉。但願,布萊恩還活著吧。
接著馬爾斯的目光來到望安橋上,白神。。。竟然帶著兩個人開始對三十臺機甲發起了反衝鋒,這人真是一個瘋子。
但是馬爾斯內心,並不覺得白神是一個瘋子,作為國防部長,馬爾斯知道軍隊的幾乎一切秘密,他很清楚這個叫白神的男人,有多麼的可怕,這一戰,只怕望安橋是過不去了。
白神和第一波五臺機甲相接了!兩個三角攻擊陣型的矛尖相撞!白神機甲一個側滑步躲開對面機甲的長刀,接著所有力量集中在機械臂上,看似圓滑的一撩,就在對面機甲的腰間開了一個大豁口。
這一切不僅僅是戰鬥經驗的差距,在衝鋒發起的第一秒,白神就開始評估對手的動作,習慣,步幅和可能的攻擊招數,所有的一切都是算得剛剛好。當然這都是建立在千百場生死戰鬥之間積累的經驗上,並且,聯邦所有的機甲,白神都參與了原型機的研發,實在是太過了如指掌。
更何況利劍這種,用了很多年的機甲,一個液壓桿的長度壓縮了多少,意味著這機甲師想做什麼,白神都能猜中。
在白神的眼裡,這些機甲一臺臺,一個個,想做什麼,可能會做什麼,提前都有了預判和應對,而那種技擊術之間的巨大鴻溝,更是將這種優勢放大得一覽無餘,白神手下無一合之敵,身過,刀起,機甲破。
白神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在這樣的戰陣之中,自己的側翼安危。畢竟望安橋太窄了,給白神騰挪的空間太小。
但白神的左右,各有一個護衛,其中一個更是可怕的親傳弟子卡斯珀。聯邦第一機甲師的人都知道卡斯珀有多麼可怕,有人說卡斯珀的戰力是超s級,有人說聯邦第一機甲師的實際戰鬥力,卡斯珀獨佔一半。
於是白神安心的前突,卡斯珀緊隨其後,不但可以護住白神的左側翼,還能順手幹掉一兩臺機甲。而白神右側翼的那位卡斯珀的親信,雖然和兩位大神差了太多,但是保住白神的右側翼基本還是沒有問題,只是一場反衝鋒鑿穿下來,機甲或多或少捱了兩刀。
白神看起來向在機甲叢林裡信步,馬爾斯看著螢幕上回傳的影象,腦海裡只浮現起兩個字,從容。像一個人,獨自走在林間,不停的摘桃子。馬爾斯暗歎一口氣,將這邊的情況發給了布萊恩,宣告著聯邦第一機甲師的救援,失敗了。
白神完成了第一次反衝鋒鑿穿。三臺利劍機甲在第一機甲師的三十臺機甲陣型裡衝了出來。除了卡斯珀的親信被削掉了幾塊覆蓋裝甲外,白神和卡斯珀的機甲毫髮無損。
而聯邦第一機甲師這邊,就慘烈了很多,每一波次衝擊陣型直面白神的最前機甲,全部毀損,而第二臺和第三臺機甲,基本上有一半遭到了白神和卡斯珀的致命一擊。整整十臺機甲,喪失戰力。
白神並沒有停下,轉身,揚刀,再次向剩下的二十臺機甲發起衝鋒。第一機甲師中立的機甲靜靜看著望安橋上的一切,這些機甲師身上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彷彿那橋上衝鋒的是白神,佔優勢的是白神,三對三十,一波衝擊竟然是如此結局,實在太可怕。
轉眼,第二輪鑿穿已經完成,這一輪剩下的二十臺機甲已經膽寒,人數更少,在白神的巔峰戰意下,更是一擊即潰,這一次鑿穿,白神三人無一受傷,二十臺機甲更是隻剩下了八臺。
白神機甲再次回頭,長刀高高揚起,指著剩下的八臺機甲說道:“第一機甲師所有機甲,即刻回營,我可既往不咎!”
被白神的刀鋒所指,整個望安橋為尺,一直延伸到第一機甲師最後一臺機甲,每一臺機甲裡的人都感受到了那柄戰刀的戰意之熾烈,殺意之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