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格並沒有歇斯底里,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平靜坦然的接受了現實。
墨彩控制著彩靈,慢慢的走到失去雙臂的刀斧手機甲面前,墨彩控制機甲的雙手都在顫抖,眼中的淚水一顆顆的往下掉,這個滅掉墨家屠戮東南的劊子手,終於要迎來他罪有應得的審判了墨彩來到刀斧手的面前,看著眼前仇人的機甲,顫聲問道:“你們為什麼,為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要屠戮整個東南海域造成那麼多人家破人亡”諾格看著墨彩說道:“你是墨哲的女兒吧不錯墨家是我們滅掉的,但是復仇艦隊並不針對任何人,我們需要執行的是銅齒城的戰略,這一點,我想你這位來自聯邦的夥伴應該很清楚。”迪恩也料到諾格這樣的老油條,從自己的機甲和資料就能猜到很多端倪,也並不意外,當然,來自聯邦大家族的迪恩,更是明白勢力之間,毫無情義可言,一切都是戰略需求而已。
迪恩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墨彩,只好沉默不語。墨彩哭泣道:“為了一個你們所為的戰略,就要死那麼多人,那麼多長期臣服你們的人嗎”諾格看著墨彩很久,終於開口說道:“雲靈亂將起,你以為銅齒城就是固若金湯銅齒城何嘗不是一顆棋子天地為棋盤,眾生皆為子,人人都可死動手吧為你死去的父親和家人報仇這一戰,我們敗的很慘,就讓我一死贖罪”墨彩大哭,扔下機甲左臂的短qiang,一把拿過孤狼號的長劍,狠狠的朝刀斧手的座艙刺了進去長劍穿艙而過,黑色的油汙混著鮮紅的血,像有毒的顏料也像詛咒的墨水,順著劍身慢慢流出來,滴滴嗒嗒的落在地上,然後被吸進塵土裡,打溼的塵土就像一個詭異的圖案,似乎在詛咒著戰亂的興起。
數十年的雙塔海戰神,多少人的噩夢,銅齒城軍事主官,諾格,就這樣殞命在尖山島的山腳下。
迪恩拔出長劍,拍了拍彩靈說道:“我們去找諾一吧,看看那傢伙在做什麼。”墨彩點點頭,擦乾淚水,撿起彩靈的短qiang和迪恩一起往諾一的方向走去。
來到諾一所在的地方,這是一處石柱林立的所在,只見破爛正蹲在地上,對著一個被壓在一堆大石頭下面的機甲說話:“你說,你幹嘛非要追我你不追我怎麼會被砸得這麼慘痛不痛呀”被巨石埋住的機甲正是狙擊手,聽見諾一的嘲諷狙擊手的機甲師一邊拼命掙扎一邊直翻白眼。
話說之前,狙擊手發現諾一對自己無可奈何之後,靈機一動乾脆以qiang為棍,追著諾一打。
奈何諾一跑得很快狙擊手追不上,但狙擊手也不敢去迪恩那邊,那邊兩臺機甲的武器狙擊手透過諾格的提示是知道的,開玩笑,泰坦合金面前自己這裝甲最多能抗一下,那可不是諾一手上的廢鐵能比的。
狙擊手思量之下還是覺得幫諾格拖住諾一也不失一個好選擇,沒想到諾一極其狡猾,將他誘騙到這兩根石柱之間,回手一炮打過來,就將本就傾斜的石柱給打倒了,狙擊手就被結結實實的壓在了下面,好在狙擊手皮糙肉厚,不然換個輕型機甲只怕就很慘了。
氣人的是,狙擊手被壓住之後諾一還很不放心,過來看了看,又將另一根石柱打斷,壓了兩根大石柱才蹲下來調侃自己。
迪恩過來之後,看見壓成一個烏龜一樣的狙擊手機甲對著諾一說道:“兄弟,你可以啊,這個辦法好。”諾一知道他們已經幹掉了諾格,笑著點點頭也對墨彩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迪恩控制著孤狼號走過去,巨大的金屬機械腳一腳踢在狙擊手的大腦袋上,然後說道:“可以啊你小子不是打得很準嗎你也有今天”說完又是一腳踢過去。
諾一心疼的喊到:“別踢別踢,都是錢啊,現在這都是自家的財產了話說現在要不要把座艙開啟看看,這個害慘了我們的傢伙長什麼樣”迪恩說道:“對,掏出來看看,長得醜就一把捏死算了”狙擊手機甲裡傳出一個聲音:“誰長得醜你能不用掏麼說得跟那什麼一樣”迪恩嘿了一下說:“嘿,這傢伙還有點意思啊,哥今天就是要把你這個鳥先掏出來再說”說完孤狼搬開壓在座艙上的石頭,接著一巴掌狠狠扇在狙擊手的座艙上,狙擊手的機甲師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抖散了,接著第二巴掌又來了,第三巴掌,第四巴掌,終於這機甲師受不了喊道:“別拍了別拍了我自己出來”接著狙擊手的座艙蓋開啟了,一個機甲師艱難的挪動著爬了出來,就出艙這個動作就打滑了好幾次,這機甲師出來之後穿著一身戰鎧站在座艙口,憤怒的瞪著迪恩。
迪恩打量著這機甲師嘖嘖搖頭道:“哎呀我的媽呀,你這身材真是配得上這機甲啊,胖成這樣,你這戰鎧是定製吧知道的知道你穿的是戰鎧,不知道還以為你就是縮水版的機甲呢。”諾一也沒想到,狙擊手的機甲師會是這麼圓滾滾的一個胖子。
這時候,突然響起了幾聲炮響這幾聲炮響非常的刺耳,甚至能感覺到震動,很明顯和十幾公里外一直沒停過的炮聲大不一樣,所有人都抬頭朝這炮聲的來源望去果然尖山島半山殘留的幾朵炮口煙塵清晰的表示,尖山島的炮位復活了這時候耳麥裡也響起阿奇爾的聲音:“諾一,你們還好嗎我和工程隊修復了三四門炮,但是不能再多了,許多零件都是拆下來互補了。”諾一高興的說道:“太好了阿奇爾,我們也剛剛解決掉了諾格,上島的三臺機甲都被我們幹掉了”阿奇爾大喜說道:“好,我繼續檢查一下其他火炮,靈希正在指揮射擊,不過東南艦隊的形勢不是很樂觀。”,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