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你即刻帶人去找逯杲,召集人手,將東廠圍了,逯杲若是不從,就地格殺了他,東廠中人若是有有抵抗,也是就地格殺!”
許白看著袁彬:“指揮使大人,此事你可辦得來?”
“這原本就是我份內之事,辦不來也得辦得來!”袁彬狠狠的一咬牙:“此事中錦衣衛要是還不出力,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我南衙這邊人手,要護衛東宮,不會給你一兵一卒!”許白緩緩的說道:“而且,我人在宮裡,不到天亮,只怕也給不了你多少幫助,你最大的幫助,也只能指望我進宮之後,宮中傳出來,京營兵馬一概不許調動的旨意,但是天亮之後,這宮門之外是錦衣衛做主,還是東廠做主,那就看你的了!”
“沒想到當了這麼久的錦衣衛指揮使,終於有一件事情能讓我做的揚眉吐氣的了!”袁彬哈哈一笑:“許老弟你放心,今天夜裡,不是我錦衣衛從此抹了名號,就是世間再無東廠,這廠衛之爭,今日總歸是有個結果了!”
“首惡是曹欽!”許白提醒著對方。
“我心裡有數!”袁彬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就各自動起來吧!”
“記住,寧殺錯,別放過!”許白看著他,惡狠狠的說道,袁彬狠狠的了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蘇修!”許白站起身來,對著外面喊了一句,蘇修從外面匆匆的跑了進來。
“拿著我的手書,帶兩個人去南衙!”許白拿起自己寫好的命令:“不管趙鎮撫在做什麼,將這手書送到他的手上,他自然知道怎麼做了!”
“屬下明白!”
“若是趙大人不在衙門,直接將手書交給輪值千戶也可以,此事十萬火急,不容耽擱!”
等到蘇修大人離開,許白走了出去,袁家的宅子裡已經是熱鬧非凡,袁家那僅有的那幾十個家將,只怕都被袁彬召集了起來,此刻正在對著那些家將們說著什麼。
見到他們出來,有人牽出幾匹馬來,許白翻身上馬,對著那邊的袁彬遙遙抱拳。
袁彬也抱拳回禮,兩人在火把的閃爍中,微微點了點頭。
馬蹄聲響起,許白一行幾人,已經衝了出去,直接朝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這小小的馬隊在喧鬧的長街上橫衝直撞,引得路上行人一陣陣驚呼避讓,有巡邏的兵馬司的官兵試圖湊上來查問,但是這小小的馬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帶著一股旋風從他們面前衝了過去,險些撞飛了他們當中的幾人。
就待這些官兵們含著哨子正準備大聲吹起來示警的時候,馬隊方向丟過來了一句話:“錦衣衛奉旨辦差!”
將哨子含在裡嘴裡的官兵,硬生生的將鼓起來的腮幫子又癟了下去,只是有些氣不過,又狠狠的朝著那些騎士啐了一口。
“錦衣衛,錦衣衛怎麼了,錦衣衛就大嗎?”
旁邊有夥伴輕輕的拉著他的衣袖,朝著他使了一個眼色,他回過頭來,看著在對面,一隊巡街的錦衣衛正手按在刀柄上,冷冷的看著他。
他嘟囔一句,終究是不敢再大放什麼厥詞了。
在那隊錦衣衛裡,也有人在嘀咕著:“這誰啊,還奉旨辦差,這什麼時候了?”
“少說幾句,指揮使大人的宅子離這不遠你不知道嗎,大人物的事情,咱們少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