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是見笑了,家父馮一難,小小的一個伯爵,馮正無能,只能在家父的餘蔭下,奔波這點小小的錢財!”
“原來馮兄是一位小伯爺,失敬,失敬!”許白一副驚訝狀:“家父許三多,說起來也是侍奉過先皇帝的,和馮兄的家世比起來,我真是給馮兄提鞋都嫌寒磣啊……”
“許大人過謙了!”馮正微微笑了起來,神情中多少有點悻悻然:“如今許大人身居要職,在這天津可謂是呼風喚雨,就連馮某,還不是許大人一聲召喚,就立刻是馬不停蹄趕來!”
“這個,等閒我還真不敢麻煩咱們水師的兄弟!”許白搖搖頭,“今日請馮兄弟來,既是公事,也是私事!反正一事不煩二主,少不得就一起辦了,若不是我在身上傷勢未愈,當然是應該我去水師那邊拜訪馮兄,這個,馮兄你可擔待點!”
許白的姿態放的很低,哪怕是心中對錦衣衛有些不滿,此刻馮正也不大好發作了,畢竟他雖然是勳貴出身,但是水師勢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到了如今,水師乾脆將自己的圈子封閉起來,也是不得以的事情。
以天津錦衣衛如今如日中天的行情,他若是執意不鳥對方,那就是不會做人了,勳貴世家子弟,若是論起打仗來,本事或許有高有低,但是,論起做人,他們是絕對都不差的。
他可以看不起錦衣衛,也可以不和錦衣衛有什麼瓜葛,但是,他覺得不會因為個人的原因,去和錦衣衛互相看不對眼甚至結仇。
許白先說公事,將那倭人竹內小五郎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這事情馮正也聽屬下稟報一二,此刻聽得是這種事情,毫不猶豫的應允了下來。
“這事情我知道了,我會報備上去,而且,這最近也會加強海防,謹防再有倭人之流混入我大明!”
“說到這個,我就要說說我的私事了,也是我的一點點不情之請!”許白微微笑了笑:“這四海商行,是我閒時弄的一點點買賣,過些日子,可能有幾艘貨船要從海上而來,到時候水師的兄弟們,也幫忙招呼一下,免得到時候起了誤會!”
“貨船,從海上而來?”馮正一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就這一次麼?”
“這個不好說,或許以後會成常例!”許白看著他:“當然,水師的兄弟這邊,我也不會讓兄弟們白辛苦,總之,這其中的意味,我不說,馮兄應該也懂!”
“咱們大明可是有著禁海令啊!”馮正意味深長的看著許白:“一次兩次或許沒多要緊,若是成常例,這可就經不起別人惦記,我水師總不能知法犯法,視朝廷的法度於無物吧!”м.щèńχūè⒈Θм
許白笑眯眯的看著馮正:“那你的意思呢?”
馮正看著許白,臉上露出了笑容:“若是別人,這違禁的事,咱們自然不能坐視,但是若是錦衣衛和水師的買賣,那誰要嚼舌頭,就得掂量一下,是不是可以同時得罪錦衣衛和咱們水師了,說起來不怕許大人笑話,錦衣衛的兄弟們,手頭闊綽慣了只怕沒什麼感覺,但是咱們水師的兄弟,現在窮的眼珠子都紅了,誰要是敢壞咱們的事情,只怕這事情,那就不大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