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踹開,呼啦啦的湧進來一群身上帶血手中持刀的漢子,屋子裡的人頓時各自有了反應。
坐在童先身邊的虯髯大漢,手中長刀出鞘,直接架在了童先的脖子上,而另外兩人,一人尚且在猶豫,另外一人,則是毫不猶豫的朝著視窗而去。
就在許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破窗而出,然後就聽得“啊”的一聲,慘叫戛然而止。
許白忍不住嘖了一下,這樓下全部是佈置好的鐵蒺藜,這傢伙不是腦袋著地的吧。
“許白?”
虯髯漢子惡狠狠的盯著許白,而猶豫著的那人,也反應了過來,唰的抽出刀也架在了童先的脖子上。
“正在在下,閣下怎麼稱呼?”
“他是杜清,這邊這個是盧旺,摔死的那個是彥敬!”童先穩穩的坐著,絲毫不見驚慌:“許大人,你吩咐的事情,我做完了!”
“果然全部是你搞的鬼,你個死瞎子!”杜清手中的刀用力,童先脖子上頓時沁出鮮血來。
“束手就擒吧!”童先轉過頭來看了杜清一眼:“即使殺了我洩憤,你也是走不了的,而且,只怕在許大人眼裡,我死在你手裡,那是最好的結局了!”
許白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果然是神卜,杜千戶請自便!”
杜清不理他,刀架在童先脖子上,將他拉到窗前,探出頭去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來,目光陰狠的看著屋子裡的眾人。
盧旺也在看著他,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殺不殺你這瞎子,無濟於事!”杜清突然之間,似乎想明白了,噹啷一聲,將手中的長刀丟在了地下:“行,你贏了,不過,我看你怎麼走得出這清苑樓!”
盧旺見到他丟掉兵器,也是猶豫了一下,將兵器丟了出去。
許白身邊的人一湧而上,將兩人綁的結結實實。
“識時務者為俊傑!”許白輕輕的拍著手,笑著坐了下來:“兩位果然都是俊傑,看得清楚局勢,這麼果斷的就束手就擒了,這讓我倒是找不到殺你們的理由了!”
“此刻這樓裡,可不止你錦衣衛許白一人!”杜清冷冷一笑:“彥敬是自己作死,這個怨不得別人,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你錦衣衛拿人,我等已經被拿住,你難道還能當場誅殺我們不成!”
“我不敢!”許白很是誠懇的說道:“我當然不敢,錦衣衛還沒跋扈到如此地步,無上命就敢誅殺朝廷的武將,那豈不是和作亂沒什麼區別了,我若是在這裡當場誅殺了二位,只怕明天彈劾我的奏摺,內閣裡就能收到無數!”
他有些惋惜的嘆道:“我其實剛剛真的希望兩位,能負隅頑抗一下的,你們這麼識時務,倒是讓我難辦的很了!”
“哼!”杜清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許白卻是不想聽他說了。
他揮揮手,身邊的人將兩人的嘴巴堵了起來。
“兄弟們還好吧!”許白看著自己身側,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