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既然能查出畢夏乾的這些勾當,你與此事有沒有干連,我也定會查的出的!”沂王氣呼呼的說道:“來人,將整座宅子給我全部都封了,任何人未得本王允許,不得進出!”
他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在他身後畢戰,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的搖了搖頭,剛剛面對沂王的時候,畢戰勉強提起來的那一股兒心氣,終於一下全部都洩了出去,兩滴渾濁的老淚,無聲的從他的臉上流了下來。
一路上回到鎮守太監府,沂王都沒有說話,乘興而去、敗興而回這個詞兒,最能表達此刻他的心情了,就連蕭乾詢問他安遠伯那邊的事情,也是許白代為回答的,沂王心情簡直鬱悶的要發狂。
好在蕭乾這邊,一直都還算順利,拿人的事情,沒有出半點紕漏,所有的人幾乎都已經被全部抓捕了起來,當然,抓捕的時候,還是有著小小的反抗的,不過,在絕對的力量之下,這小小的反抗,只是無謂的死了幾個人而已,在蕭乾眼裡,連說的必要都沒有。
“王爺,安遠伯那邊,你打算如何處置!”
哪怕是沂王心情不佳,但是蕭乾依然要提醒沂王,“今天晚上城裡這麼大的動靜,安遠伯那邊又被錦衣衛全部圍了起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很快魏國公那邊,就得派人前來詢問了,王爺心裡有個什麼章程沒有!”щèńχūè⒈Θм
“怎麼辦!?”沂王大聲嚷了起來:“我哪裡知道那傢伙這麼狠,說死就死,一點都不帶猶豫的,那個安遠伯,一看就是個老兵油子,我能拿他怎麼辦,難道還真的抓了他不成,我憑什麼抓他,這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
“王爺拿出一個態度來就可以!”蕭乾沉吟了一下:“魏國公那邊來人,我來應付,不過,奴婢覺得王爺真要拿安遠伯,的確沒這個說法的,要是有真憑實據還好說,單單憑他兒子的事情,株連到一位伯爵身上,只怕不說京師那邊,就是南京這邊,也要掀起軒然大波來!”
“蕭公公!”許白輕輕的說道:“王爺現在心神有些不定,此事稍後一點再說如何,至於魏國公那邊來人,若是詢問蕭公公今天抓捕賊人之事,蕭公公直說無妨,若是問道安遠伯這邊的事情,不妨推到錦衣衛這邊來,畢竟畢夏販賣兵器到瓦剌,此事只怕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安遠伯到底有沒有牽連其中,還得等錦衣衛慢慢調查才知道!”
“也好!”蕭乾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過,錦衣衛這邊,錢無病一個小小的千戶,可頂不住魏國公這邊的追問,到時候許鎮撫你少不得還是要出面的!”
“這個是自然!”許白點了點頭,轉身對著沂王說道:“王爺,卑職送你回去休息一下,勞累了一晚上,王爺想必也是辛苦的緊了!”
“你就按許白說的那樣做!”沂王氣鼓鼓的說道:“好不容易想做件大事給父皇看看,卻弄成這樣,真是煩死了!”
一路回去,沂王還在嘀咕,顯然今天的事情對他的刺激不小,就好像一個小孩子,滿心期待一件自己做好一件精美的玩具,正要拿出去給人顯擺的時候,卻發現這玩具其實是一個殘次品,實在是拿不出手。
“王爺若是希望這事情,安遠伯是主使,那安遠伯就是主使!”許白在他身邊,輕輕的說道:“兒子可以自殺,老子當然也可以自殺,此刻安遠伯府都是我們的人,這府邸裡,王爺想要什麼證據沒有?”
“在你眼裡,本王是這麼一個不辨是非的人麼?”沂王臉轉了過來,很是嚴肅的看著許白:“若是安遠伯真的不知道此事,那他就是朝廷的忠臣,為朝廷流過血汗的,本王這麼做,豈不是讓天下忠於朝廷的忠臣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