唦……
炫目光芒化為光子組成的塵埃,它們向你前方描繪出風的軌跡,一路越過清晨與街道,最終停在站在我家門口。
『……』
我停下搖晃的腳步,機械地揉著太陽穴。
三天內睡不到六個小時導致腦袋無比脹痛。
那時候肯定是出現幻覺了吧,不然的話,家門前為什麼會出現從動物園裡逃出來的黑色土狗?
明明……三葉胸前的花開之前,我已經把他們放倒了。
真選組在還未蘇醒的街道上挺直腰桿。
他們面無表情,難得表現得像正經警官,要不是為首那幾只來不及把身上的spay服換掉,看上去跟在圍捕窮兇極惡的罪犯沒兩樣。
『全員列隊!立正!!』
近藤勳一聲大喝,隨即那片黑壓壓的人群發出整齊劃一的踏地聲。
『在此,向真選組副組長妻子的病床聽眾、一番隊隊長長姊摯友、眾隊員主治醫師──沖田三葉的救命恩人!』
他們的手指並攏,臂展劃出半圓,最後指尖停在眉心。
一陣更加洪亮的靴子碰撞,土方不帶換氣地大吼:
『『敬禮!!!』』
『……』
太陽穴突突地跳,血壓針紮般刺著腦神經,我的食指抽動著。
然後,有什麼終於應聲斷裂了。
聲音、真他媽吵阿。
阿,我怎麼會忘了?
微風吹拂,搖曳的瀏海將我的臉遮蓋於陰影之下,我陰森地掃視他們,啞聲問:『誰給你們臉來做這種事的?三葉小姐尚有餘溫的屍體嗎?』
作為一名送葬者,溫柔留給死人就夠了。
『滾。』
『這裡沒有人,只有殺人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