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狗頭混賬出來嘲諷個什麼勁啊?雖然不記得真的很誇張,但這不是沒一個記得的嗎?都說了家門鑰匙就是種會在必要時刻離家出走的玩意阿喂!
「所以真的不記得了嗎?」狗頭渾帳啞聲問。
「很努力在翻了,再等等、快找到了阿,肯定是塞在要拿去回收的jup堆裡了!」銀時焦慮地咬住手指背過身搔頭毛。
「嗯,就跟你上上個月的房租一樣對吧?你們可真是……」
「不是都說再等──等下?」
咕噥戛然而止,銀時猛地抬起頭,忽然意識到跟他對話的不是回憶中想象出來的惡鬼,而是戴著柴犬面具朝他聳肩的午夜。
午夜嘆了口氣,「好吧,那看來要強行鑿開大門了,雖然我懷疑不管你想沒想起來都會被他強行撬門……總之祝你好運。」
不知何時起包廂地面被灰白色的濃霧填滿,桂已經睜著眼與辰馬相親相愛地倒在一塊。
忽然間,銀時覺得這場景無比眼熟,是在哪……
視野開始扭曲、思緒逐漸凝滯,最後他的身體一輕,如同落入黑色汪洋中向下墜落。
『外面的霧真大阿。』
汪洋中一片碎片與他擦肩而過,那是個荒野深山老林的夜晚,攘夷時期裝扮的假發靠著門框說,門外的霧濃到像要穿過他潛入破宅。
『那不是很好嗎哈哈哈,這樣追兵就更難鎖定我們的位置了。』嗓門很大的人從房子裡走出來。
他們不久前被群天人軍隊襲擊,辰馬在掩護後方士兵撤退的過程中被敵軍襲擊,送回據點時半邊身子都是血。
後來是銀時帶頭沖鋒,硬生生逼退敵軍圍剿為攘夷軍殺出一條血路,他們才有機會撤退到深山的據點。
『真是的,你一個傷員不好好待在裡面出來做什麼?』桂無奈地說。
右手還拿白布吊著的辰馬笑嘻嘻地揮手,『黑子說我可以出來活動了,怎麼能老讓你們辛勞呢?這不過年了嗎?我跟著其他後勤兵一起備了一桌好吃的喔,快來吃吧哈哈哈!』
『敵軍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蹦出來呢……話說你脖子上那些是被蟲子咬了嗎?』桂忽然注意到辰馬脖子和肩膀上有細密的紅點。
『正是因為未知的危險我們才要準備好自己的身心呀哈哈哈!』辰馬搔著脖子,『你說這些?好像是藥物過敏,黑子說我多運動排洩掉就好了阿哈哈哈!不說這個了,你有看見銀時和高杉嗎?』
『喔,他們阿……』
回憶的碎片逐漸遠離,銀時嘗試伸手,可手臂卻被黑暗吞噬。
再然後,他完全喪失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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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沒想到我這麼早就被懷疑了嗎?~」
金子雙手交錯遐逸地翹著二郎腿,十幾個螢幕的光打在他身上,將他的笑臉分割成無數碎塊。
在他對面的陰影中,紫衣上豔黃的花蝴蝶翩翩飛舞。
「難道不是你們沒有費心掩飾嗎?」
高杉冷淡地掐熄煙鬥,當瞥到螢幕上的畫面時冷笑又回到他臉上,「除了那幾個蠢貨,又有幾個人會相信你還有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