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子上的菜,顧莫凡吃不下去,他覺得心裡很堵,有什麼想發洩出來又找不到出口。
於是他讓服務員上了一瓶紅酒,現在只有喝酒能讓他疏解一下。
“顧先生,你要喝酒嗎?”蘇漠然不確定的問,畢竟有前車之鑑,她可不想再看顧莫凡醉一次。
“蘇小姐放心,我不會喝多的。”顧莫凡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蘇漠然便沒有再管他,安心吃自己的飯。顧莫凡點那麼多菜,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完,如果她打包,顧莫凡會不會嘲笑她。應該不會吧,他上次還誇她節儉來著。
可是當她吃的差不多再次抬頭看顧莫凡的時候,發現他一瓶紅酒已經喝完了,而且桌子上還出現了白酒,她甚至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點的。
而且此時顧莫凡已經有了醉態,難道又要像上次一樣,把他拖回家嗎?
“顧先生,你不要再喝了。”蘇漠然奪下了他的酒杯。
顧莫凡又搶過來,“你還給我,我今天就是要喝個痛快,誰也別想攔我。”
被自己的父親背叛是一件太痛苦的事,他無處發洩,無人傾訴,只能用酒來麻醉自己。
“爸爸,那位叔叔怎麼了?”旁邊有一個五六歲的男孩問道。
“沒什麼,喝多了。”父親回答道。
“那他為什麼喝多啊,還大喊大叫的,你不是說說公共場所不能大聲喧譁嗎,他為什麼這麼大聲,他爸爸沒有教他嗎?”
這一句話刺痛了顧莫凡的神經,他突然衝了過去,對著孩子大叫,“你說誰沒有爸爸,我有爸爸。你以為只有你有爸爸嗎?我也有,你憑什麼說我沒有?”
孩子被嚇到了,躲到了爸爸懷裡,“爸爸。”
“你幹什麼呀,對孩子吼什麼,神經病啊。”那位父親站起來理論。
蘇漠然也馬上跑了過去,“對不起對不起,他喝多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您今天的菜算我們的。”
她拉著顧莫凡回到位置上,“顧莫凡,你是瘋了嗎?平時這麼有教養的一個人,怎麼去欺負孩子,你的酒品可真不怎麼樣。”
她只看到了顧莫凡發酒瘋,卻不知道他心裡的痛。
顧莫凡突然哭了起來,“你們都嘲笑我,你們都說我沒有爸爸,我有爸爸,我要是沒有爸爸,我是怎麼生出來的?可他為什麼不管我,現在還要聯合外人來對付我。我可是他親生的,虎毒不食子啊,他為什麼這麼狠心要喝自己兒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