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港口afia的病重首領躺在床上,邊上是他這兩年的主治醫生森鷗外,這段時間對於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
偌大的房間只有這一張床,燈光也不明顯,整個環境氛圍靜謐地有些壓抑。
“殺……給我殺……”先代首領已然神志不清,但是其暴虐的心還依舊,他一把抓住身旁的人的袖子,表情猙獰,瞳孔縮小,張了張口,聲音艱澀,一瞬間眼睛爆發出光芒,“喊……快喊莉莉過來……”
看樣子果然和那位夫人有點關系……形成了什麼交易嗎?
但是不行呢,如果讓這位首領把權利交接到那位夫人手裡,港口afia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
森鷗外下了決定,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輕聲道:“我知道了,首領。”
在他的手中,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黯淡光線中閃爍著森冷的寒芒,毫不猶豫地朝著床上病重的老人的脖頸劃去。鋒利的刀刃切入肌膚,氣管被瞬間切開,鮮血噴濺而出,飛濺到他的臉上,那一瞬間視線都被浸染成了紅色。
床上的人並沒有立馬死亡,但是喉嚨已經被血給充斥,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終於結束了。
森鷗外手中的手術刀掉落在地上,慢條斯理地摘掉了染血的白手套。
“首領不幸病重離世,留下了遺言,讓我擔任下一任首領。你就是證人。【注】”森鷗外語氣沒有一絲波瀾,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明白了嗎?”
站在那邊陰影之中的黑發少年望過去,神色平靜:“我知道了。”
然後,下一秒,門倏地被開啟,一個身穿黑色長裙、戴著黑色帽子的白發美人邁步沖了進來,一臉的震驚,語氣也帶著幾分悽厲感:“達令——!”
森鷗外一愣。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位不速之客已經沖到了床前,看著這一幕,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漂亮的綠眸裡溢位淚珠,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你對達令做了什麼!?你居然殺了達令,還讓這個孩子給你做假證?!”
……不是,這個女人是怎麼過來的?明明他已經讓人阻攔了……——森鷗外看向來人的眼神一下子帶上了殺意。
莉莉婭說著,扭頭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黑發少年,朝人張開雙臂,溫聲道:“寶寶,沒有被嚇到吧?到我這邊來。”
然後,森鷗外就眼睜睜地看著原本站在自己身邊的太宰治邁步走到了那個女人身邊,然後被對方一把摟進懷中。
那個女人還露出了一臉心疼的表情,嘴裡碎碎念著:“怎麼了,寶寶,沒有被嚇到吧?”
森鷗外一愣。
……不是,等一下,怎麼回事?這個女人出現都是其次了,對方的這個行為也很奇怪,任誰看都不會覺得那孩子是被嚇到的吧?難道說太宰那個小子……
彷彿是為了驗證他的想法似的,被摟著的黑發少年微微偏過頭來,看向他,眼神彷彿洞悉了一切沒有任何意外之色,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