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身材高瘦的女人,穿著一件淺綠色的連衣裙。”姜意知回憶道:“她長得和你的助理很像,但我與那位助理只有一面之緣,所以也不敢確定。”
話筒的聲音有些大,沈雲澤從一旁聽到了溢位答案,伸手搶過了手機,直接與姜意知對話:“姜小姐,我們懷疑那天有人對項鏈做了手腳。”
貝箏伸手錘著沈雲澤的胳膊,急切地想要把電話搶回來:“你在說什麼?淡月是我的助理,進出工作室很正常吧?”
不是她心軟,實在是單憑一次進入房間就斷定謝淡月是間諜,未免太過武斷。貝箏想要得到真相,可她也不想冤枉一個好人。
沈雲澤將手機高高舉起,故意不叫貝箏夠到,繼續向姜意知詢問道:“姜小姐,請問她大約是什麼時間進去的呢?”
姜意知立刻說道:“開場講話前。你們剛離開工作室,她就進去了。”
貝箏想要探上去搶過手機的手驀地僵在原地。
姜意知不會說謊,她說謝淡月是在他們離開後進入工作室的,那就絕對不會有錯。他們離開是要去觀眾席就坐,此時項鏈已經完成,作為助理的謝淡月並沒有重新返回的理由。
更何況——貝箏眼眸漸深,她猛然才發覺一個事實,好像在慈善晚會那天晚上,她一直都沒有見到謝淡月的影子。
那麼她去了哪裡?
結合姜意知的回憶,答案顯而易見。
話筒中遲遲沒有人說話,姜意知也有些著急了,她關切地詢問道:“需要我幫你們調查嗎?但是見山大廳的房間裡沒有監控,調查起來可能會很困難。”
沈雲澤的眸光轉向貝箏,詢問著她的意見。
糾結的情緒在眼眸中流動,貝箏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她沒有證據。僅靠姜意知的證詞並不足以斷定謝淡月就是間諜,反而可能被倒打一耙,畢竟姜意知並不認識謝淡月,即使看錯也在正常不過。但如果他們的調查被謝淡月知曉,必然會打草驚蛇,反而對雲夢不利。
謝淡月背後的人究竟是誰?是啟頌嗎?還是其他公司?
如果是啟頌的話,既然已經退出了競標,再次破壞項鏈的行為對其並沒有好處,那它為何又要這樣做呢?
無數的問題如泉水一般湧入大腦,貝箏感覺自己在無邊大海中撈魚,怎麼撈都撈不上來,急得滿頭大汗。
問不出什麼其他有用的資訊,二人只好謝過姜意知,朝公司走去。
在貝箏的堅持下,二人決定先去調查採購部。
一條一條地翻看著採購記錄,貝箏確定了沈雲澤採購的膠水就是她身上攜帶的那一種,並不存在更換的情況。
沈雲澤合上記錄本,沖貝箏挑了挑眉:“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只能是她。”
貝箏將記錄本放回原處,沒有說話。
沒錯,只能是她。
支開了保安室的工作人員,沈雲澤迅速將監控錄影開啟,調到了貝箏製作血鑽項鏈的那一天。
貝箏緊張地盯著大螢幕,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冷汗慢慢浸滿手心,貝箏僅僅將拳頭握緊,生硬地滾動了一下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