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舉這個例子我倒是能理解,可怎麼辦呢,照你這意思,不用管老坑新坑了?”那粗獷的聲音似乎是聲音小了些,覺得這人說的一些話還是有道理的。
“可以說‘老坑’中的翡翠質量較好,但新坑中也有質量較好的翡翠,只是相對較少。這就是未經分選的結果!”
“你這說了跟沒說一樣啊。”
“怎麼就跟沒說一樣了?我的建議其實很簡單,不要去管老坑還是新坑,對成品實物來說,所謂‘老場老坑’就是垃圾概念,對推動翡翠成品的科學分級起到的是負作用。很難想像如果考慮了翡翠的‘出身’虛因素,還有可能形成商家和消費者能操作的分級標準,就算專業人員和機構,想集全緬甸數百場口不同種、地、色的比照標本,並能在實踐中對成品分清場口的前提下再分級,也可以說將成為幻想。所以,對成品分級和評價只應看其本身種老不老、色好不好。”那慢條斯理的聲音有點小小的激動了,大概是那粗獷的男人聲音說了他的話沒用吧。
“就這樣?”
“說句不好聽的,別人說是老坑,你信嗎?你們大概也注意到了,新場新坑的A貨如果你不是刻意地、想辦法去買,恐怕並不那麼容易買到。那就怪了,我們市場上的A貨翡翠成品絕大多數都是老場老坑,當中很多都不是什麼高檔的東西,那麼所謂的老場老坑能說明什麼呢?一見到種老質細的,這是老場老坑,看不入眼質粗一些的就是新場新坑;想抬自已的東西,就不著邊際地說這是老場老坑,要打壓別人的東西就想當然說別人的是新場新坑,其實兩者說不定就是同一個老坑老場出來的。更有甚者,拿出一件老場老坑種老的,再拿出一件新場新坑種不老的,來說明老場老坑就是比新場新坑好,這恐怕不能不說是一大笑話吧!”
“說得好!”聽到這精彩的論調,張天元竟忍不住站起來拍手叫好,也吸引了那邊說話的幾個人的目光。
“天元,怎麼是你啊,你沒在暗標區嗎,怎麼跑明標區來了?”
張天元定睛一看,自己剛剛心裡頭想著的女漢子,居然就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孃翁紅,而那個楊師傅則是柳生平帶來的其中一個賭石顧問,至於聲音粗獷的人,張天元不認識,估計是柳家的什麼朋友吧,幸虧自己剛剛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出口,不然被未來的丈母孃聽到了那可就慘嘍。
“伯母,您沒跟伯父在一起啊?”
張天元沒敢繼續愣著,就急忙上前打招呼,他對那楊師傅說的話是非常認可的,所謂新坑老坑,他自己之前都沒怎麼搞清楚,經這位楊師傅如此一說,他現在就基本上是明白了。不過有意思的是,不僅僅是翁紅在這裡,之前一些同住在酒店裡的珠寶商人也都聚在那裡,裡面甚至還有關鷹那個所謂的帝都神眼。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張天元不想見到這人,可偏偏什麼地方都能遇到。
上一次閆城賭石大會,關鷹的兩個弟子先後被張天元給耍了,這讓關氏珠寶可是損失了不少的錢,更重要的是,原本以為可以有巨大收穫的閆城公盤,到最後是屁也沒得到,嚴重影響了關氏珠寶的日常經營,也就是那個時期,關氏珠寶有好幾家店都關門大吉了,不得不收縮戰場,回收資金,將所有的一切都賭在緬甸翡翠公盤之上。
這一次關鷹來到緬甸,帶的錢可不少,足足有兩億歐元了,不過這兩億,過去在張天元眼裡那是天文數字,可是如今在張天元的眼裡,也不算多少,畢竟張天元自己就算私人拿出來那麼多錢也是可以的。
兩億歐元換算成人民幣那可是十幾億呢,這真得不是個小數目了,說明關氏珠寶雖然經受了上一次的打擊,但是並沒有倒下,還是很堅強地站了起來,並且活得很好,就是沒有能力阻止神羅珠寶進入帝都市場了。
關鷹聽說張天元來到緬甸翡翠公盤之後就有過打算了,要將好料子都買走,不給張天元留下任何好東西,這樣的話,張天元沒有了材料,那自然無法跟他爭市場了,就算神羅珠寶進入了帝都市場那又如何呢?
如果單純聽數字的話,可能十幾億RMB好像也不多是吧,但是要知道,在剛剛結束不久的去年六月份的緬甸翡翠公盤上,最後的成交額也就是三十多億RMB而已,關鷹手裡頭的錢,幾乎就是其中的一半了,絕對是能影響整個翡翠公盤的大錢啊。
“我就是過來隨便看看,剛剛趁著這邊沒人,看一看明標,反正這明標的毛料比較少,很容易就可以看完了。”
“哦,是這樣啊,你伯父他和石老王在那邊看暗標呢,我們分頭行動,楊師傅幫我,石老王幫他,你也知道,柳氏珠寶也遇到了麻煩,不管是中低檔的料子還是高檔的料子,那都是要的。”柳氏珠寶跟神羅珠寶的定義不一樣,柳氏珠寶是高中低三檔珠寶生意都做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