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他走哪兒都水洩不通,害得他連出門都不能。
想想那一段時間,燕尊就忍不住得要抹一把辛酸淚。
“慢慢的,百年過去。”燕尊輕輕揚起眉目,眼底隱隱流瀉出三分黯然:“長老會卜算出來的結果越來越兇險。”
“我身上雖然同時繼承了燕家和帝麟家最傑出的天賦,同歷代家主相比,卻並未有什麼特別之處。”
“若說,單憑著這兩家的基因便會成為。宙的一線生機,未免太過牽強。”
“大長老為了確定這件事,冒險偷潛入了酆都,看到了未來之象。”
燕尊輕輕笑了一下,他望向燕桃:“你知道,未來是在不斷變化的。前因所繫,造就後世之果。大長老看到了真正的一線生機,並非是我,而是燕家的下一任繼承者。”
“長老會為了造就一個我已經花費了千年的心力,再想得到下一任繼承者,何其艱難。”
燕尊看向從方才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雲闊,他衝著雲闊輕輕笑了一下:“孩子,時空雲族並不是因為皇室的追殺而死。他們是自己選擇了面對死亡。”
“帝星戰說的沒錯。數千年前,燕家對雲族的確有活命之恩。但云族的規矩便是規矩,族長也絕不可破。燕家再狼狽不堪,也是有骨氣的。挾恩這種事情,我們還不屑於去做。”
燕尊微微低下了眉目:“不過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罷了。”
“他們並不單單是為了燕陶,更是為了整個時空雲族的未來。就算,如今只剩下了一個你,到底還是有血脈留存的。”
雲闊沉默著,未曾說話。
只是,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攥到了一處。
燕尊手腕一翻,從身上取出了件東西,遞向雲闊。
他輕輕一笑,溫和地開口道:“孩子,這是當年雲族長託我交給你的東西。”
“雲族長再三囑託,只有等你真正成年後,才可以交還給你。”
燕尊手中是一枚小小的種子。
種子外皮是棕褐色的,黯淡無光,不見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