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斃?是中毒嗎?”齊晟之前在京司衙門呆過,知道刑獄的守衛與禁軍的內獄差不多森嚴,一般人很難混進去行兇。
最容易成功的方式便是在飯菜裡下毒或是借用蜈蚣毒蠍一類能夠自己行動的活物害人,只是這些方法都不容易瞄準特定的人群。
而掌管京司衙門刑獄的守衛一般都是家世清白,入職時間超過十年的老衙役,極難收買,所以能在刑獄中殺人絕非易事。
“不是,是查不出死因的暴斃。”這才是京司衙門不好交代的地方,誰下的手他們查不出來,怎麼下的手也查不出來,連死因也不明,這件案子就成了毫無頭緒的大麻煩了。
柳大人告訴他的意圖也是想請他協助一同查辦此案,只是他用近來宮裡事務繁多的理由回絕了,宮裡的事都操心不完了,他哪有時間去管京司衙門的案子。
他也承諾了若是查到與宮中之人相關他也會不遺餘力的相助,柳大人這才放過他。
“您還是覺得那幾人與長公主中毒的事件有關聯嗎?”齊晟看他仍舊眉頭緊簇,覺得他應該是放心不下洛君唸的安危。
畢竟有人能暗殺刑獄中關押的犯人,潛入宮中殺人就更加易如反掌。
若是那幾人真的與洛君念中毒事件是有關的,那就說明幕後的黑手還躲藏著,那洛君念依舊處於危險之中。
“若是無關,為何這麼急著下手處置?那幾人早就判了死罪,下個月就要處斬了,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了,不得不讓我懷疑是他們身上隱藏了什麼大秘密。”
“那幾人之中不是有南楚神機堂的細作嗎,會不會是為了掩飾什麼秘密的任務才殺人滅口的?”齊晟倒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此時現在無法下定論,只能靜觀其變。”在真相沒有被發現之前,有無數種不同的猜測,但是都無從考證。
“那長公主殿下會有危險嗎?”齊晟更關心的是玉簇會不會有危險,但是這種話問出來一定會被雲鑊用眼神殺死的。
“應當不會直接對長公主殿下下手的,她現在身邊有陛下派去的高手,難以一擊即中。”這也是他還能在這裡淡定的跟齊晟分析的原因,對柚白與書顏的能力他是十分放心的,或許比他派去的人更靠譜。
既然雲鑊都這麼說了,齊晟便也不再多問了,只要玉簇是安全的那他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對了,你這幾天空了的話多去京司衙門打聽打聽案情進展,你人脈關係比較廣,應該能問出來比較多的東西。”京司衙門的柳泉出了名的小氣,要想從他那裡知道點什麼東西估計他得付出雙倍的情報才行。
這種虧本的買賣他可不想做。
反正齊晟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利用他去白嫖些情報。
“大人,您覺得京司衙門能查出什麼結果嗎?”齊晟並不是很想去,大冬天的宮裡宮外跑來跑去實在不是他一個傷員該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