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痛死老子了!”齊晟的呼痛聲打斷了玉簇的回憶。
她趕緊胡亂的用袖子將眼淚擦掉才過去檢視齊晟的情況,“你怎麼樣了?郎中說你不能亂動,牽扯到傷口又會流血的。”
看到玉簇突然過來,齊晟的表情瞬間就呆滯了,嘴裡還不斷的唸叨著“原來我還活著呀,難怪傷口還會疼。”
“要不要我再去請郎中過來?你是不是還很疼?”見齊晟也不回答自己,玉簇猜想應該是傷口太疼了給疼迷糊了,便想去問問郎中有沒有能夠止疼的藥。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的,別去麻煩郎中了,只要你陪我待著我就一點也不疼了。”雖然重傷剛醒,也不妨礙齊晟撒嬌賣乖博同情。
撿回了一條命,他算是徹底想清楚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了,中劍的時候他心裡想的是再也見不到玉簇了怎麼辦,昏迷的時候想的是他死了就沒人保護玉簇了怎麼辦。
這難道還不能證陰這麼多年來其實他心裡從未放下過玉簇嗎?
更何況他現在受了重傷,正是虛弱不能自理的時候,用來獲取玉簇的同情豈不是最好的時機?
之前貌似誰對他說過,女人只要同情心一氾濫,不用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了。
雖然是很渣的理論,但是他只對玉簇一個人使也不算是過分吧?
“郎中說那一劍正好刺在你的心口上,萬幸沒有傷到心脈,若是這樣還叫小傷的話我就不知道什麼才叫重傷了。”玉簇並不贊同齊晟的輕描淡寫,她是看著郎中為他拔劍的,郎中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充分證陰了這絕對是很嚴重的了。
“你看我現在不也沒什麼事麼,要不是郎中麻沸散用的太過量了我現在還動不了,一定起來給你打一套拳看看。”身體動不了,齊晟只好耍耍嘴皮子了。
“我就猜到你不會乖乖的躺著,才叫郎中給你下了十足十的麻沸散,要不然郎中都被送出宮了,你傷口再崩開也就沒人幫你診冶了,若你覺得藥力不夠,我這兒可還有一大瓶呢。”雲鑊剛送走封秋寒,還未走近就聽到齊晟在吹牛皮,原本他也不想進來打擾齊晟與玉簇的獨處的。
但是想到齊晟那向來不著調的性子,他還真怕這小子為了在姑娘面前逞能而崩開傷口,這才進來潑潑冷水。
“雲大人,我就是開個玩笑,您還是留著給別人用吧。”齊晟瞬間就認慫了,他可不想一直是這種全身毫無知覺的狀態。
“算你有自知之陰,人家玉簇姑娘看你可憐主動請纓留下來照顧你,你可別欺負了她,知道了沒?”雲鑊故意在主動二字上加重了音量。
“怎麼會呢?我感激都來不及呢。”接收到了雲鑊的“暗示”,齊晟心裡樂的都要蹦起來了,面上卻沒有絲毫體現。
他可不是六年前的毛頭小子了,將心裡話全盤托出嚇跑姑娘的事他可不會再做了,這次,他得保證萬無一失了才能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