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鴻一聽,當然放下心來。
他原本看楊烈干預西涼,震懾漢中,收取河東,接納南陽。怎麼說都不像漢室為重的臣子之道。
但他也知道,自從靈帝駕崩,董卓進京,漢室原本僅有的一點威權已經喪失殆盡,如今依舊有著天子存在,不過是一些有著野心的人,想要藉助朝廷的大義名分罷了。至於說尊重天子?看李傕郭汜不像,就是欺騙天子遷都許縣的曹孟德像麼?
當初雖然自己也有心援助朝廷,但有著董承弄權,黃婉作祟,讓長安不防,被曹操搶了先。因此說不好楊烈也有著不臣之心。
不過鮑鴻倒也明白,自己忠於漢室,不能強求楊烈也和自己一樣,所以,他才會主動提出自己東歸洛陽,怎麼也能保住靈帝的后妃何太后以及少帝夫妻的安全,不致有所危險。
作為老臣的鮑鴻,那也是在朝堂滾過幾滾,大牢等死都經歷過的人物,怎麼會看不透如今許都曹孟德的心思?也還就是現在的天子還有些用處,而且年紀又小,容易掌控。一旦天子沒了作用,長大成人,想要掌管朝政,看那曹孟德還會如此惺惺作態, 還回大權麼?
說不得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所以,如今許都的天子,那就是一個傀儡而已,一旦想要擺脫目前的局面,生死恐怕都不會由己,能活著都是奢望。
所以,不管怎麼說,他都要保住何太后以及少帝的性命,為靈帝留下一道血脈。至於漢室 ?呵呵, 還是算了吧。
但他沒有想到,楊烈直到如今,依舊不看好許都天子不說,根本沒有所謂的自立的想法,而是還要竭力保護何太后和少帝,作為許多漢室不能作為朝廷時候的後備。
“難道自己錯看了楊烈?“
他有些狐疑的盯著楊烈看了好大一會兒,終於能夠確定楊烈說的不是假話瞞哄與他。看到鮑鴻如此看著自己,楊烈一笑說道。
“使君想要東歸洛陽,我也明瞭。但你畢竟年紀不算年輕了。如今西涼雖然依舊動 亂,擔憂著徐榮帶兵坐鎮,絕對不至於蔓延到三輔之地,漢中那裡,還有段煨,諒那張魯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長安三輔,穩若泰山,倒是洛陽那裡,有著河內張揚,毗鄰許都曹孟德。雖說有著八關環繞,徐晃坐鎮,南陽護衛,但終究不比長安。所以,要去洛陽,也是我去。逼近我可是年輕力壯,帶領部下重騎以及兩千甲騎,到洛陽重建北軍,給河南尹坐鎮屯田。至於使君,依舊坐鎮長安,統領長安三輔軍政。而且少帝那裡,你可是帝師,總不能到時候,再來一個桓靈出來,禍害漢室吧 ?使君說呢 ?“
鮑鴻一聽,忽然一笑,開口說道。
“你小子,就依你,洛陽那裡,就讓你去,反正有著天子詔命,讓你出征,看你如何應對。“楊烈—聽,嘿嘿一笑 ,開口說道。
“讓我出征?可以啊,北軍可是天子親軍,沒理由讓我養兵吧?出征可以,補足所用花費再說。“鮑鴻一聽,頓時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