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不認識照片中的植株，卻知道那其實就是一種草，撒下種子一長一片的那種，並非什麼名貴花卉需要精心侍弄。
要想每隔一段距離，挑一株讓它朝著別墅的方向長，自然是有辦法的。
但是經過實地調查確認，沈鴻實家的人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要說哪個路人會幹這種事，就更加不可能了。
先不說那個小區一般人很難進去，就算是進去了，在院子裡做那種事情，又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結束的。
這麼惹眼的事情，沈鴻實家的人難道熟視無睹嗎？
方皓有些好奇地問：“這個情況是誰發現的？”
孫穎說：“我啊。”
“厲害。”方皓點了點頭。
孫穎說：“這座別墅古怪的地方，還不止這一個。”
她又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處別墅外牆，牆角下面有許多黑點。把照片放大，就看清那些黑點都是死了的螞蟻。
方皓說：“這像是兩夥螞蟻在打架，結果同歸於盡了。”
孫穎說：“沒錯。像這樣的螞蟻戰場，在別墅周圍還有幾個。就好像這附近的螞蟻，都約好了要到別墅的牆根底下決鬥一樣。”
方皓說：“能控制植物和動物的，是屬於醫者的能力。但結論應該並非如此吧？”
“沒錯。”一個女孩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方皓轉過頭，見這女孩扎著個蠍子辮，生著一張瓜子臉，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
“我是褚慧玉。”她微笑說道，右臉頰上露出一個酒窩。
方皓說：“玉姐你好。”
“不用客氣。”褚慧玉擺了下手，“我們對特殊的植株和死掉的螞蟻做了檢測，並未發現被元者控制過的跡象。”
方皓點了點頭。
他剛才是從邏輯上推斷，植株和螞蟻應該與醫者無關。
醫者控制十幾群螞蟻打架，又讓幾十株花草轉向，空自耗費了元氣，卻看不出能有什麼收益。
而且這事如果和醫者有關，就是一條很明顯的線索，又豈會找不到調查的方向。
孫穎說：“我把近一個月到過這幢別墅的人都找了出來，卻沒有任何發現。”
她開啟了一組照片，上面出現了九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