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家硯哥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漫步江水岸邊,時不時飯香陣陣,這個時間點有些加班歸家的上班族回來,妻子們就會為其準備好晚餐,空氣中彌漫著紅燒魚的香味,這讓剛剛吃飽飯的漁歌都有些垂涎。
在外面走的久了,不知道是風吹得還是怎的,宋硯書腳步猛的發軟,眼前黑乎乎一片,頭暈得不行,多走一步就會倒下的那種。
漁歌第一時間察覺他的異樣,趕緊伸手去扶。
“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啊?”
宋硯書閉了閉眼:“可能有點累吧。”
這時候,漁歌去看燈會的心情也都蕩然無存。
她立即帶宋硯書回了酒店,又給他泡了感冒藥,擔憂地盯著他將藥喝完後,抬手試了下他額頭的溫度。
“是不是有點低燒啊,不應該吧,我聽說這兒的中醫技術特別高超啊,怎麼會這樣。”
宋硯書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手摸著也冰,模樣渾渾噩噩的,略有些發紅的脖子滾燙灼燒著,他喉嚨沙啞,所有不適感在此刻一擁而上,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始終仰頭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額頭上,看著特別疲憊。
他病得突如其來,讓她招架不住。
不知為何,她心中總是惴惴不安。
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為了方便照顧宋硯書,她這晚便在他房間的沙發上勉強休息,臨睡前,她意味深長地望了眼床上的少年,幾秒後,才緩緩閉上眼。
不多時,她便夢魘纏身。
夢中的她置身於一個四處擺放著明鏡的空間,她嘗試逃離,卻四處碰壁,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她內心不免有些慌亂,盡管有意識到這是夢,可她無法醒來。
“這是哪兒,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這兒是異世界,歡迎回來,漁歌。”
歡迎……回來?
她環顧四周,最終在自己身後發現了一個跟自己長相略有幾分相似卻比她高大些的人像,她在鏡子中,漁歌無法觸碰到那人,只知道,盯著她久了,她就有些毛骨悚然。
“你可以叫我輕靈,輕盈的輕,空靈的靈。”
“我知道你見到我一定會意外吧,你可能在想,為什麼我跟你長得如此相像,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是不是?”
漁歌張了張嘴,沒有回答。
輕靈娓娓道來,語氣不疾不徐:“其實我是你的執念化成的一個虛影,上一世你誤殺宋硯書,悲痛萬分,在愧疚中鬱郁而終,死後執念太深,為便於你的投胎,天堂的人便將你我二人剝離,我化成人形,但你的執念太深,為了確保你投胎的道路可以平坦,所以上天給了你一次彌補遺憾的機會,也就是所謂的重生。”
“我怎麼信你?”
漁歌滿臉戒備。
也確實,這種話正常人都不會信。
太玄幻了。
輕靈手輕輕一揮,漁歌的眼前被出現了一副場景,畫面中是被病痛折磨到翻來覆去,生不如死的宋硯書,他臉憋得通紅,不知為何,手始終捂著心口,彷彿心髒即將要被撕裂那般,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