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最氣她這一點,動不動就把這事掛在嘴邊,他眼神陰狠,“是,我是靠著你家的銀錢打通了一些關系,但是這些年,你們家也沒少靠著我這個尚書在外面作威作福的謀取利益吧,該還的我早就還了。下一次,我再在你嘴裡聽到這些話,哼,小心我休了你。”
郭氏一聽這話,哪還能忍,直接爪子就朝著張正的臉撓過去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想休我,你還想休我,你這個殺千刀的啊······老孃我為了你,又出錢又出力的,到頭來你還想休我,有沒有天理啊。”
張正沒想到郭氏直接上手,一時不察被撓了個正著,等反應過來,臉上已經火辣辣的了,他躲避著郭氏那一下又一下的攻擊,“來人啊······來人啊······”
府中下人自然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但是沒人敢上前啊,看到主子跟當家主母動手,就算他們上去幫忙拉扯開了,估計也落不到好。
最後還是管家趕來,吩咐下人將郭氏拉開,看著披頭散發的郭氏,管家都看不過眼了。好歹也是官家夫人,這德行實在是,哎!
管家扶著一臉是傷的張正,張正氣的狠了,一巴掌打在郭氏的臉上,似乎還不解氣,又連扇了兩巴掌,“你······就是個潑婦。”
隨後就拂袖而去,留下還處於呆愣之中的郭氏,過了會她才反應過來,“老匹夫,你敢打我······啊······你個殺千刀的啊······我們家又出錢又出力的你才坐到如今的位子,你現在身份地位高了,你敢打我······啊······”
一陣鬼哭狼嚎,鬧騰的張府整整一日,讓下人看盡了笑話。
“老爺,您說您何必跟夫人吵成這樣,無端端讓人看了笑話去。”管家是府中老人了,在張正面前能說的上幾句話。
府醫此刻在給張正上藥,疼的他齜牙咧嘴的,“是我要跟她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性,哎,我現在就是後悔啊,一個商家女確實上不了臺面,你看看她那潑婦樣,哪個官家夫人像她那樣?”
“現如今後悔已是無用,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您何必在此風口浪尖上跟她鬧。”
張正嘆了口氣,“我也不想,但是這潑婦實在是······管家,你覺得丞相當真會保我?”
管家神色恭敬,“自然,一方面來說,老爺為了丞相鞍前馬後了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呢,丞相怎會不管?另一方面,您可是丞相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勢力,在朝中地位也舉足輕重,他當然不願意輕易就失去。所以老爺放心,丞相不會不管你的。”
張正自然也明白這道理,就是心裡還是會有不安,“最近,若梅可有上過門?”
管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若梅是何人,呆愣了片刻才想起來是當年嫁入太傅府的那個庶女,現如今好像被冊封為三品淑人了。
“並未。”
“哼,還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回了京都,連家都不回了,我這個爹也不來瞧瞧,姨娘生的畢竟是姨娘生的,就算嫁的好依舊上不了臺面。”張正現在對商戶厭惡的很,張若梅的姨娘也是個商戶女。
管家低下頭,神色不見絲毫變化,“老爺當年親口說出的斷絕父女關系的話,估計······是不敢上門吧。”
“不敢上門也好,不願上門也罷,她身上流著的終究是我張家的血。”張正那雙小眼中滿是算計,他官場起起伏伏多年,最明白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如果丞相那邊······這或許也是一個出路。